接,不要乱跑。”
“……你跟她讲什么?”阮祎的语气里带了一点不满。
“你是病好了是吧?你先前要死一样地躺在那里,她是你亲妈,我不跟她讲,我跟谁讲去?”彭筱烟性子直,只顾说得痛快,看阮祎拿勺子的手都在抖,心知他和阮恕平日是怎样相处,到底还是不愿再吓唬他,“只说了你发烧住院,没有、没有提别的。”
“好……好。”
彭筱烟也走了。这病房里,只剩一个给他剥橘子的贺疏。
阮祎问贺疏:“你怎么还不走呢?”
贺疏自己也不明白。他想,他也许是在等贺品安过来接他的班。
可是贺品安为什么还不来?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给阮祎听,于是只好胡扯:“不着急,在这边还要办点事。”
“那你去办好了。”
“不着急。”他重复了一遍。
“好吧。”
贺疏这会儿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免觉得这不全是他爸的错。
“你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呢?”他真纳闷,问完又想自己真是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