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完台词,也没再折腾萧芜,日后想看?伤疤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转而开始“试药”。
寒刀散在指尖待了?许久时间,已经被捂热软化了?,油淋淋粘腻腻的,谢枢将它敷到一处肿胀伤口?处,薄薄抹了?一层。
这药性烈,抹上去?很疼,放在指尖都隐隐发烫,抹在伤口?就像浸入姜水。
萧芜却没说话,无声忍了?,表情淡淡,依旧是冷肃的冰块脸。
谢枢只觉着指腹下的身体越绷越紧,垂眸一看?,萧芜捏着他?的一片被子,将那块可怜的布料揉烂了?。
谢枢便收了?药:“仙君,疼的受不了?,和我说一声。”
说完,又觉着不太合人设,便笑着补充道:“否则,平芜君抓烂了?无妄宫主的被子,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语调闲闲,又是惯常的风流口?气。
萧芜平静道:“既是试药,还说这些做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了?这一步,还有说得?必要吗?
谢枢看?了?眼屏幕,上头是这场戏的台词,他?已经说完大半,系统的提示版平静的闪烁着,似乎没有异议。
以这位的宽泛程度,略作修改,也不是不可。
谢枢便道:“仙君此言差矣,试药,又不是只有着一种药可试,我手上还有一种,涂上去?便伤口?麻痹,不觉着疼,只是药性比这青蝎四散膏更毒,不出一月,便会伤口?溃烂而死。”
他?说着,作势起身走往门?外,萧芜只是躺着,如一块瘫软的死肉,对谢枢的威胁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仿佛平静的接受了?接下来的一切。
谢枢走到门?口?。
门?外,吴不可正端着汤药,药已经煎好了?一盏茶,但宫主没开门?,他?也没敢进去?。
却见大门?从内侧推开,宫主信步迈出,接了?吴不可的汤药,又将那瓷瓶往空中一抛,落到了?吴不可手中。
瓷瓶重量未减,显然是没用过的。
吴不可恭敬:“这,宫主?”
谢枢:“太烈了?,换个温和些的伤药来。”
“……”
谢枢看?他?:“怎么,有问?题?”
吴不可连忙:“没有,没有。”
谢枢端了?端手中的药碗:“这是?”
吴不可:“哦,是老朽针对平芜君情况拟的方子,用了?二钱连翘来消炎,三钱防风来止痛,辅佐党参白术用来 镇静安眠的。”
谢枢嗯了?声,迈步进屋。
66配合的翻过一面,显示出新的台词。
谢枢:“仙君,外用的药我差人去?拿了?,劳你先帮我试试这内服的吧,这碗乃是毒草川乌和雷公藤熬制而成,服完十天内五内俱损,饱受烧灼之苦。”
说完,他?舀起那碗二分消炎,三分止痛,其余镇静安眠的苦药,抵在了?萧芜唇边。
淡色薄唇微张,将药含了?进去?。
谢枢耐心的等他?喝完一口?,才?继续喂下一口?,等一碗喝了?干净,他?才?一拉被子,将萧芜罩在其中:“为了?实验药物效果,委屈仙君这几日暂住我宫中了?。”
萧芜并不应答。
他?本就困倦,宫中炭火实在温暖,加上热乎乎的汤药喝被子,便沉沉睡去?。
谢枢这才?动手,将伤药抹了?。
伤药多多少少有刺激性,抹上去?总是疼的,萧芜梦中蹙眉,却并没有醒。
趁着他?睡着,谢枢将他?翻过来,查看?脊背处的伤痕。
他?这才?发现,不止一条,脊背纵横交错,满满都是痕迹,远远看?去?,像一块使用许久的砧板。
谢枢便唤了?吴不可,他?用被子将萧芜裹了?,露出肩胛上的一小?块:“你能否看?出这些是什么留下的?”
吴不可细细看?过:“戒鞭。”
他?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