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有多失礼,随即移开了视线,怕触及别人伤心事。
岂知阮雪棠毫不含蓄地来了一句:“叶灵犀,你脸上的疤怎么越来越大了?”
宋了知早知阮雪棠口无遮拦惯了,以为他俩私下那些刻薄话已是极限,没想到阮雪棠语不惊人死不休,言语还能没心没肺到这一地步,立刻想要替他道歉赔罪。然而叶灵犀却如找到知己一般,手指抚上可怖的右脸,很认真的同阮雪棠说道:“可不是吗?这些日子夷郡干燥得厉害,天又转凉了,冷风一吹,我这半边脸就会裂口子,涂了脂膏也不管用。不过也没事,反正它已经难看到这个程度,再没有可以丑的地步了。”
阮雪棠对叶灵犀的脸兴趣有限,不再言语,而叶灵犀许久没找到可以聊她这张脸的知音,虽然她和阮雪棠关系不好,但眼前这人也可以勉强充数,于是继续就自己毁容的那半张脸喋喋不休,从夏天长泡说到冬天起皮,阮雪棠和宋了知在一起久了,对这类废话几乎可以自动过滤,当然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剩老实的宋了知认认真真听完了全部。
宋了知暗自感慨叶灵犀的不容易,又认为叶灵犀堪称奇女子,毕竟很少有女性愿意当着陌生男子的面谈论自己容貌的“不足”,就好像叶灵犀根本没把自己的那半张脸当回事一般,与讨论天气趣闻无异。
叶灵犀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见阮雪棠明显在走神,嫌弃地瞪了阮雪棠一眼,转而拉着宋了知废话,说到她自己肚子咕咕叫才算罢休,吩咐下人摆饭。
礼记有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三人的年纪都是七岁的三四倍了,又都未婚娶,本不该同桌吃饭的。只是这三位当中有两位不在乎这件事,而在乎的那位又没有发言权,所以三个人坐上了同一张桌子,与之陪席的,还要叶灵犀脚下一圈的大狗们,个个都吐着舌头等叶灵犀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