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隐约看到工厂内的陈设。

后颈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顺着脖子往下流淌, 浸湿了她的白大褂,疼得她只能咬紧牙。杨尔慈伸出手,手指放到脑后,解开绑住自己头发的发带,绑紧了后颈,然后从披散下来的长发中取下其中一根。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伤,另一只手捻着发丝,抬手,再松开手指,任发丝落下。

落到激光上,直接断开,变成两半。

比想象中还要锋利。

局面变得很棘手。杨尔慈的面前就是两道从左右两个方向交错的激光,交点正在她胸前。她只能想办法侧过身,从交错激光的空隙间出去,一点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