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他已经连“皇后”的称呼也吝于出口。
往昔的情分似已在这一瞬间消磨殆尽。
阮凝玉知道,他最冷静的时候,大抵只是狂风暴雨来临前一个的平静傍晚。
阮凝玉道:“没什么好说的,陛下既已看过这份呈辞,想必已然知晓臣妾遭人算计,臣妾实乃无辜。”
慕容深大抵没想过她会这么三言两语便这么略过,他来之前,想过她无数种可能。
他想过她有可能声泪俱下,跪在自己的脚边求自己,再不济也会羞愧难当,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甚至若她能以死谢罪,或许自己心中这份愤懑,方能稍稍减轻几分。
但他没有想过,皇后会比他还要的淡然,她没有落泪,亦没有卑躬屈膝地找他求情,就仿佛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风轻云淡的小事,她甚至是用与他话家常、叙寒温的语气。
他在想,她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