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牵连到她的妙云!
谢老太太坚信一切事情都有迹可循,否则的话白薇雨不会发疯地去陷害阮凝玉的。
凌儿可是谢家最优秀的子嗣,是他祖父手把手教导的,凌儿的路从他出生起便被安排好的,他便是满府的荣光和柱石,所以谢老太太不会允许她的嫡长孙出现一点儿差错。
不管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可是一旦事关她的凌儿。
谢老太太觉得,不应该让凌儿再跟表姑娘再见面了,要以绝后患。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连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借着这一次对阮凝玉关禁闭,她倒能看看凌儿的反应。
看看他对这个表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她要将阮凝玉关几天看看。
她倒要看看,谢凌到底是漠不关心,还是会怜惜,还是会替表姑娘求情。
一想到家中尚有个孙女失踪在外边,谢老太太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今夜怕是合不了眼了,她又对着佛祖祈祷了一会。
那边,沈景钰从军营里偷溜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老侯爷发现了。
半夜里,天边浮着的星星只剩几颗,就连残月也藏在了乌云底下,只留一些月光照着人间。
沈景钰却觉得这些月光落在地上成了霜。
在谢府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沈景钰骑在他的宝驹上,他拽了下缰绳,马蹄声便变得迟缓短促。
白马等了很久,主人依然没有要走的时候,它便低喘出了不满的声音,但马上的少年依然没有要走的动静,白马只能泄气了,在原地踩了几下马蹄,百无聊赖地甩了下尾巴。
沈景钰坐在马上,望着谢家大开的府门。
今夜谢家二姑娘失踪了,府邸灯火通明,门口多了好几个家仆在提着灯笼在守门,就看二姑娘会不会自己回来。
而他的凝凝,他每日在骁骑营里心心念念想的人就住在这灯火通明的府邸里。
沈景钰眼眸在黑夜里明明灭灭,又在一刹那间回归沉寂阒然。
他晚上听到了她告诉他的话后,他便犹如晴天霹雳,明明不该去想的,可他还是发疯地去想别人到底对他的凝凝做了什么。
沈景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与她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在他心里她已经跟他的未婚妻没什么区别了。
他明明都打算好了,他少年时第一个喜欢的姑娘是她,以后与他共白首的人也是她,中间没有他人的插足,和她成为世间让其他人艳羡的眷侣。她想要什么荣华,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比他先一步捷足先登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占了便宜。
沈景钰很恼,浓稠的爱变作成了恨,离开望江楼的那段时间里他恨极了她。
他恨自己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呵护的东西她却这么掉以轻心,让别人轻易地伤害了她。
眼见小侯爷在夜幕下铁青着一张脸望着谢府,不说话,也不离开,砚清心里担心了起来。
他又看向小侯爷那只被块布缠着包扎起来的手背。
小侯爷从望江楼的雅间里走出来后,便一言不发地来到外面,他先是一个人站在湖边站了好久。
砚清以为小侯爷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直到他听见了身后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少年意气用事地将拳砸在了面前的香樟树上,那棵树上掉落了几片微黄的叶子,而沈景钰垂着头,像佝偻着身体,他用尽全力地抑制着内心愤怒,胸膛也一起一伏的,连同他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粗哑。
再一看,少年的手背已经流血了。
砚清吓坏了,忙回侯府叫府医给他包扎伤口。
沈景钰回去后,便被老侯爷知道他从骁骑营里偷跑出来了。
老侯爷叫他天还没亮之前,就得给他滚回骁骑营。
说完,老侯爷对他手背上的伤口视若无睹,便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