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阮凝玉这个草包能看懂?”
周子期变本加厉地笑:“许姑娘,你太善良了。阮凝玉若是能看懂我周子期的名字就倒着写!”
阮凝玉抬头。
就见许清瑶对着自己露出了个歉意的笑,怕越说话越出错,于是回到了座位。
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白莲的话,阮凝玉都要真的觉得许清瑶是担心她被甲班孤立,所以善良地来跟她搭话了,免得她被排挤。
阮凝玉看着许清瑶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午,学堂里的姑娘在庭院里对弈,互相嬉笑着。
“哎呀,我怎么又输了,都怪你们!”
“你这小妮子,技不如人怎么还怪起别人了呢?快下去,轮到别人了!”
那姑娘撅着嘴,这才给后面的人让出了位置。
见到来人,这时贵女们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连赢几局的谢易墨捏着手里的黑子,也僵硬了脸蛋。
围观的人都互相看着不说话。
只因此刻要跟谢易墨对弈的人是与她分庭抗礼的许清瑶。
两人都有才女之名,二者关系极为敏感。
此时顾若娇便道:“要不,今日围棋便下到这,我们去放纸鸢去吧!”
“为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看二表姐跟许姑娘下棋呢。”
见到在角落里安静了一下午的阮凝玉突然间说话。
顾若娇黑了脸:“阮凝玉!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呢?!没看见我们都不待见你吗?!”
阮凝玉微笑,顾自走了上来。
“我只是想看表姐跟许姑娘两位才女之间的对弈,难不成,你们不想看么?”她说时,看向了旁人。
其他人都闪烁了眼睛。
她们这些闺秀跟谢易墨关系一般,但谁不想围观看好戏?要是撕起来就更精彩了。
阮凝玉又看向沉默着不说话的谢易墨,“还是说,二表姐,你怕了?”
顾若娇变了脸色,“阮凝玉,你……”
“谁说我怕了?!”
谢易墨开口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许清瑶,“不知许小姐可愿与我对弈分出高低?”
许清瑶见到了她里头的浓浓敌意,她微笑,便兀自坐了下去,“清瑶恭敬不如从命。”
顾若娇狠狠剜了阮凝玉一眼,谢易墨却被挑起了胜负心,只好无法地看着二人对弈起来。
阮凝玉看着这局面,却笑了。
也不知这辈子许清瑶会不会还想拼死嫁给谢凌。
但她如果挑拨大了前世这对姑嫂二人的矛盾,她倒要看看,心胸狭窄的谢易墨是否容得下白莲。
两人很快对弈起来。
都是才女,棋艺自然不必多说。
但阮凝玉扫了几眼,便发现谢易墨因竞争心强,太过急功冒进,没能着眼全局。
反倒是许清瑶心态要更稳一些,棋法也更细腻得多。
几番对峙下来,无疑是许清瑶赢了。
谢易墨一下子就沉了脸。
她本来就跟许清瑶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现在她围棋输给了许清瑶,让她的面子往哪放?
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她?
顾若娇这时道:“围棋有什么好下的,要不二位姑娘再比一下琴艺吧?”
作为谢易墨的手帕交,顾若娇自然要寻方法给她圆场面。
谢凌弹的一手好琴,谢易墨的琴技也是美名远扬。
许清瑶轻轻一笑,没拒绝。
可这时阮凝玉却蹙紧了眉,她记得,许清瑶的琴艺也是不错的。
阮凝玉记得前世谢大人曾说过一句话,天下夫妻,唯有瑶儿与他最为相配。
谢玄机和谢夫人的夫妻对弹,乃世间名画。
很快,经众人决议,抽了一曲《高山流水》。
阮凝玉更是皱眉头,《高山流水》是许清瑶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