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招惹顾清时,又不愿意嫁给楚家,搞得两边不讨好,我们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夏婉婉被他吼得脸色发白,急切地反驳:“这也不是我的错!当初你也答应了的,现在你怪我有什么用!”

两个人面红耳赤,争吵了半晌,最终还是疲惫地跌坐回椅子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之后,夏父疲惫地抬头,看着夏婉婉说:

“国内我们是待不下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走。”

“去哪?”

“东南亚。我之前有几个朋友去了那边,说是投资赌博公司,短短几个月就翻了身。我们现在只有这条路了。”

夏婉婉心底隐约觉得不妥,但看着空荡荡的家,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三天后,夏家父女抵达了东南亚某个所谓的“高端投资园区”。

一下飞机,夏婉婉就觉得情况不对。他们的护照被几个陌生的男人直接拿走,说是要统一保管。手机也被没收,连行李都被随手扔在了机场的角落。

“你们干什么?把东西还我们!”

夏婉婉试图抢回行李,却被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夏父还想发作,却很快被人拿着电棍抵在了背上。

“这里不是国内,你们最好听话一点。”

二人被强行塞进车里,驶入了一个戒备森严、围墙高耸的园区。园区里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保安,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很快,他们便被安排进一栋破败阴暗的宿舍楼,房间又闷又潮,混杂着腐臭的气味。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将两份话术本摔到他们面前,冷冷道:

“从明天起,你们俩每天打够一百个电话,骗到钱了才有饭吃,否则,饿死都没人管你。”

夏婉婉尖叫:

“你们是骗子!我要报警!”

男人冷笑着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脸上:

“这儿我们就是法律,再叫嚷,直接把你卖到隔壁园子去,那边可都是专门接待特殊客人的。”

夏婉婉瞬间面色苍白,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再吭一声。

夏父很快因业绩太差被毒打致骨折,每天只能蜷缩在床上,浑身恶臭,连去卫生间的能力都没有。

夏婉婉更惨,她稍微犯错,便会被园区里的男人凌辱。每天夜里,她只能捂着被子默默流泪,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最基本的自由和尊严都荡然无存。

临城,顾氏大厦顶层。

此时的顾清时,脸色憔悴得不像话。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总裁,董事会的决议已经下来了。他们要求您尽快签字,把手里的股份交出。”

顾清时脸上没有表情,只问:

“我还有多长时间?”

秘书迟疑了片刻,低声道:

“24小时。”

顾清时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死一般的沉寂里,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一年夏问雪为他签署助学协议的画面。

那时她眼神里有微弱而真诚的光:

“你将来一定会很成功。”

他苦笑着摇头,心中只有无限地落寞。

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是财务总监惊慌的声音:

“顾总,我们的海外项目全部宣告破产,银行拒绝再追加任何贷款。我们的资金链...彻底断了。”

顾清时缓缓挂断电话,双手微微颤抖着捂住脸。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他自以为可以控制一切,到头来却发现,他唯一真正渴望的东西,早已离他远去。

而这一切,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

晚上,他回到了空荡荡的别墅内,灯都没开,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房里。

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