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青衍面前,浅灰琉璃色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他:“很疼吗?能扶着我的手站起来吗?”
顾青衍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谢临溪,盯着他的眉眼出神了几秒,迟疑:“……谢总?”
谢临溪:“是我,我刚好路过停车场,你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
说这话时,他的手正以一个极优雅的姿态停在顾青衍面前,如同中世纪舞会上邀请舞伴跳舞的贵族绅士,正安静等候他握上去。
“……”
顾青衍手心满是冷汗,他盯着谢临溪干净清爽的掌心和那一看就十分昂贵的腕表看了一会儿,手指微蜷,没抬手。
顾青衍记得,那一晚谢临溪带了手套,他应该是很爱干净,有点儿洁癖,不喜欢和其他人有这种接触的。
两秒停顿后,谢临溪蹙起眉头:“疼得站不起来?”
顾青衍这人谢临溪了解,倔得要死,天生学不会低头,最怕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如果不是疼得狠了,是不会这样毫无形象蹲在他面前的。
他如果不肯站起来,那一定是不能站起来了。
谢临溪心道:“是脱力了吗?”
顾青衍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临溪忽然伸手,一手拉过顾青衍的手,接着抄起他的肩膀,手上一个用劲,直接将人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