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直到梁夜走到近处,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梁夜受了伤,额角在流血,发髻散了,青袍也扯破了,一身的尘灰和血污,可莫名还是让人觉着干净。

海潮走上前去,抬手碰了碰他的脸,指尖触及他微凉的肌肤,她方才相信那是活生生的他。

委屈、疲惫、疼痛,一下子汹涌而至,但她心里的堤坝再也没有坍塌的危险。

“别怕,我没事。”梁夜抬起手,大约是想摸摸她的头顶。

小时候每次她一哭,他就只会这么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