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又提前备好了过冬用的足量银丝炭和精致的炭炉,甚至连老太太爱喝的茶叶和惯用的海棠冻石蕉叶茶具都备好了。

盛纮自己,则是另择了隔壁一间禅房供自己居住,禅房虽比不得老太太那间屋子采光好、面积大,但胜在离老太太的屋子近,老太太有什么吩咐,盛纮可以随叫随到。

外,盛纮又细心体贴地修缮了小厨房,雇佣了一个做得一手好斋饭的厨娘损失,另又新给院子里新移栽了许多名贵花木以供老太太赏玩。

而庙中供侍奉的下人,依盛老太太的意思,本想多带些盛宅中的老人,尤其是房嬷嬷,她伺候自己多年,如今更是万万离不开。

但这个想法却遭到了盛纮的反对,盛纮劝道:“母亲,您是戴罪修行的罪人,不是暂住寺庙的香客,如今能额外住在这甘泉寺,由儿子颐养天年,已是皇上额外开恩,若是再带一屋子的仆人伺候,那开封府包拯、和那些多嘴多舌的御史,怕又是要生事了。儿子虽然已经辞官,但柏哥儿、枫哥儿还在朝中为官,您可要多为他们着想啊。”

说实话,光一个厨娘、一个盛纮,伺候的人手确实是少了一些,但盛纮所说句句在理,为了孙儿们的前途着想,盛老太太也不好辩驳什么。

唯一还让盛老太太忧虑的是,她并不太相信,盛纮是真心为了她辞官,以她对盛纮的了解,对盛纮来说,政治前途比他的命还重要,盛纮可以为了前途撵走一直宠爱的林小娘,也可以下决心处理了墨兰如兰两个亲生女儿,如今盛纮愿意为了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嫡母放弃一切前途,盛老太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如果盛纮不辞官,凭着他在官场上这些年的积累和圆滑的手腕,官复原职是迟早的事。盛纮辞官,或许还有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