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边缘稍微拽了拽,只觉得硬邦邦,沉甸甸,扯不动。
闻言,他松开了一直握着长剑的手,两手撑着地,作势要坐起身。
古圆连忙扶一把,他可能是真的受伤无力,身上又带着盔甲的重量,真沉,她差点自己栽倒了。
坐起身后,他也眉头一皱,闷哼了声,显然牵动了伤口,随后他抬起沾血的手,落在肩膀处,要解开,只是无力。
古圆连忙又蹲过去一点,伸手过去,“在这里吗?”
她把手探过去,肩膀的甲胄连接处的确有缝隙,但她只碰到一片坚硬冰冷的金属,不得窍门,又皱起了眉头,“解不开啊。”
说话间,她的手指难免碰到了他的手,她是没觉得什么,他却下意识避开了手指,深觉冒犯。
忽而又想起眼下情况不比寻常,于是手掌迟疑了下,还是轻轻抓住她胡乱摸索的手,探到扣合处。
古圆虽然觉得他手沾着血污,黏糊糊脏兮兮的,有点嫌弃,但是救人要紧只好先忍了,顺着他的方向用力。
两人合力按下,只听咔哒一声,紧紧合在他身上的铁甲便松开了些。
“好了!”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惊奇,“这盔甲好奇怪,没见过这样的。”
他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已松开了她的手,只是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掌上……回过神后又暗道失礼,她单纯善意,全无防范,自己怎可多想?
在他的配合下,古圆顺利把盔甲取下来了,果然死沉死沉的。而且破损处很锋利,差点就刮伤了自己。
不过脱了盔甲一看,他身形挺清瘦的啊,怎么穿得起这么重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