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求情果然有用!阮梨愿意帮她赔钱了。

这钱赔完了,到时候她可就不认账了,反正没有欠条,阮梨一张嘴说破了她也不会还钱。

谁让阮梨烂好心呢?她才不是什么记恩的人。

贺香香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但阮梨的话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阮梨对小工说:“这是白瓷的定钱,剩下的尾款两日后你将东西送到我再结算。”

随后阮梨又拿出购买土碗、砂锅的176文货款。

小工只收了170文的整数,他笑眯眯的送走大主顾:“几文钱就抹零了,姑娘慢走。”

阮梨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拿150文的定钱洗涮贺香香,没想到还真让她看到了贺香香想赖账的丑恶嘴脸。

阮梨和刘小花带着买下的土碗、陶罐、砂锅坐上牛车回村,不理会绝望的贺香香。

她们离开后,贺香香只能签下欠条,不然作坊工人不会放她离开。

她垂头丧气的往梨子村走,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

她错过了顺路的牛车,只能靠双腿走路,所以在路上耽搁了许久。

她人还没到家,东江村与她订婚的男方就先到了贺家大房。

陈秋花不在,屋里能主事的就贺敢天一个人。

他看到男方家前来,热情的倒茶水。

“亲家快坐下,这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按理说...嫁女儿这头是拿乔的一方,毕竟男方要谈聘礼和成婚的礼数。

但到了贺敢天这儿全然倒过来了。

男方端着架子十分高傲,贺敢天是伏低做小的那一个。

因为他闺女的容貌和身材实在是骇人,找到一户愿意出一百文聘礼的人家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是因为东江村离着梨子村比较远,男方没听说太多贺家大房的破事才愿意,不然...

男方家长辈对贺敢天的讨好毫不动容。

他抱着手:“哼,这声亲家你叫早了。”

“你这样的亲家我们家承受不起,退婚吧。”

“什么!!!”贺敢天眼前一黑,差点气得昏死。

“为什么?先前分明说得好好的。”

男方家冷着脸继续说:“你家闺女长得丑、吃得多我们都不嫌弃了。”

“我们家娶媳妇儿看重的是人品。”

“我没想到她人品也有问题,没还成婚就欠了一屁股债。”

“这样的人娶进门,我们家可禁不住她败!”

“反正还没下聘,先前只是换了庚帖暂时定下,如今便直接退了,将庚帖换回来。”

“欠债?这怎么可能,我们家香香不赌钱不乱花钱,就是爱吃了一点儿而已。”贺敢天急得满头大汗。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贺香香怎么会欠债。

男方家继续说:“就在东江村,她弄坏了烧窑作坊的许多东西,还是想陷害旁人才弄坏的。”

“这婚事必须退了,赶紧将庚帖拿来。”

男方家有些不耐烦了,经过今天这事他们又细细打听了一番。

知晓了陈秋花被全村嫌弃关进祠堂的事,还知晓贺香香还有两个哥哥没娶亲。

这样的家庭就是个无底洞,他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抽身。

“这...这不行的呀。”贺敢天还想挽回。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爹,退婚!我就不信我嫁不出去!”走了许久累得浑身瘫软的贺香香进屋了。

“我是欠了150文,但我会自己想办法还上!”

贺敢天听到150文这个数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和两个儿子经常去镇上帮人干杂活,挑水、搬货、倒夜香...

一个月倒是有二三百文的进账,但无奈...陈秋花和贺香香太能吃了!

除去他们在镇上的用度和两人的吃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