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浴桶以后,纪长烽弯腰一次次往木桶里面倒热水,又倒了点冷水,试了下水温正合适,这才让虞棠进屋,而他自己则去了院子。
院子里那匹老马在吃草,不时打个响鼻。
纪长烽没养猫狗,没时间照顾,此刻在并不大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无处可去,没地方可呆,最后只好又重新坐回门口的板凳上。
屋内虞棠洗澡的哗啦啦声响一次次响彻在耳边。
纪长烽越是让脑子不要乱想,反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一瞬瞬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
他现在的姿势和结婚当天的夜晚一样,同样是虞棠在洗澡他被迫出来。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和虞棠并不算熟悉,也完全没和虞棠有什么近距离接触过,听着哗啦啦的洗澡声也只会脑补一些单纯的洗澡画面。
但是现如今。
纪长烽的脑子里有了非常具现化的画面。
他此刻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并不是虞棠伸出一只胳膊往上浇水的模样,变成了紧贴他的柔软身体,和散在水中宛如海藻一样的黑色长发,还有那截白色的纤长胳膊,以及被水打湿以后带着点肉色的玲珑身躯。
纪长烽甚至能够回想地起来,他伸出手揽着虞棠胳膊时,触碰到的那截细的过分的腰的触感。
纪长烽紧闭双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或许对他而言,屋子能够早一点修好,虞棠能够早一点搬回到隔壁睡,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段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清楚,实在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喝醉酒以后就能够忘记这些事情,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买点酒喝了?
……
虞棠洗澡的速度实在是慢的要命,纪长烽自己洗澡通常是只会洗一个战斗澡,草草的搓一下,冲一下就可以出来了,而虞棠洗的又慢又细致,等她懒洋洋地喊纪长烽进去收拾时,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纪长烽就一直坐在外面的板凳上,面无表情的被蚊子叮咬,一阵阵挥手去驱赶,坐得腿都有些发麻了。
好不容易到虞棠洗完澡,纪长烽进去收拾,一推开门,果不其然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香味。
纪长烽不由得感叹。
……明明用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虞棠身上为什么就偏偏这么香,真是奇了怪了。
女生都是这样的吗?都是香喷喷的?
等他忙活好了,虞棠又很自然地催促他:“放被吧纪长烽。”
那两卷被褥叠好了上下压在一起,叠放在墙角,每天晚上纪长烽都要在睡觉的时候拿出来重新铺好,这已经成为了他目前的定时工作。
他刚把被褥铺好,灯关掉,自己躺进被窝闭上眼,身边就很快多了一具香喷喷地柔软身体。
虞棠的头发湿哒哒的,她揉了半天才攥的半干,因为没有电吹风,就只能用毛巾一点点吸干水分。
但因为比较耗时,等虞棠搓的差不多干的时候,肩膀已经被滴答下来的水痕打湿了一小块。
虞棠在嘟囔:“什么嘛,连个电吹风都没有,湿哒哒的好不舒服,要不我换一件?”
纪长烽立马想到了当初因为虞棠半夜换衣服而产生的那五百块钱的纠葛,他连忙伸出手去按住虞棠的肩膀:“一会儿就干了!”
他脑子里记住什么“电锤风”的,想着不知道镇子上有没有卖,手下意识搭在虞棠肩膀,触碰到那块带着湿润的衣物,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抽回手。
黑色夜里,纪长烽庆幸虞棠看不到他的脸,不然就能看到他那蔓延到耳边的一大片红。
他咬牙,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虞棠却偏头和他聊天:“纪长烽,那人参你别忘了卖t。”
“不能,前两天货比三家,我想看看哪家药店出的价高,现在价钱打听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能卖。”
“哦。”
虞棠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