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虞棠会不会直接离开柳叶村,而他是不是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和虞棠牵扯在一起的机会和身份。

而现在。

纪长烽疯一般的在路上狂奔,t沿着一直跑到了山路,远远望去蜿蜒曲折的山路蒙着一层清早的雾气,看不清。

他不敢停,明明知道就算人力去跑,也不一定会追得上不知道何时就已经离开了的虞棠,但还是不敢停下来。

就好像此刻停下来,他就真的完全丧失了和虞棠再见一面的机会似的,那束光就照在他的面前,如果他不追便只会被远远的丢弃遗落,而若是追,即使追不上,但也依旧是一个并未被完全抛弃的状态。

是可以给此刻纪长烽心情带来点希望的状态。

他一边跑,一边不知何时咬着牙,眼眶淌着泪。

该死,他真该死。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多和棠棠道歉,好好聊一聊,为什么昨天就那么睡在隔壁,为什么睡的那么沉,就连棠棠醒了推门离开他都没有发觉到,为什么,明明昨天发现了棠棠状态的不对劲,为什么没有再努努力。

就算棠棠不接受,但宁可打地铺,宁可让棠棠多打几下,至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纪长烽只要一想到虞棠离开了的这个事实,心口的位置就好像破了个大洞,空落落的几乎完全无法呼吸。

他迎着秋日清晨的冷风,在逐渐升起的太阳下,跑得满脸苍白,面颊狼狈到湿漉漉的一片,被他迅速擦掉。

曾经他觉得签订的合同过于不合理,而心有微词,但现如今,纪长烽却迫切的在现如今这种狼狈的局面下,抓住了点救命稻草般的希冀。

合同还没有结束,他和棠棠当初签订的是一年,现如今差一个月一星期一天也不算结束。

他还是棠棠的对象,即使是名义上的,所以他……他还有希望能够追回棠棠。

纪长烽昏沉钝痛的大脑被冷风追着,脸部的皮肤被吹得冰凉一片。

他的眼却逐渐亮了起来,也勉强开始转动脑子,脚步也慢了下来。

棠棠很有可能是早晨离开的,现如今去追说不准还来得及。

纪长烽猜测虞棠有可能是去了三个地方,要么是镇子上,要么是去了附近的县城,再就是有可能回了京都的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