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烽一眼不眨地看着,和虞棠对视上才瞬间移开眼,耳朵染上了点红色。

虞棠看他:“你都弄好了还在这里干嘛,居然还偷看我。”

她明明是在指责,但说出来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倒像是在撒娇。

纪长烽低咳一声,和当初新婚一样走到炉灶间等着虞棠洗完澡再进去,脑子里却下意识想。

什么偷看,这是他的老婆,他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

况且,当初什么没见过,他不止看,还一寸寸亲吻过。

脑子里这样想着,曾经那次的记忆也下意识浮现了出来。

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白皙染红后纠缠的模样,还有更多的,仿佛响彻在耳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的。

嘶……

纪长烽恍惚间,咬牙按耐自己。

由奢入俭难,这句话他算是深切体会到了,没吃到还好,真的吃到了,那简直是入髓知味般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

从那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和虞棠相处的每一天他都在忍耐,极致的渴望,让他看到虞棠就好像看到肉骨头的狗似的,看到虞棠垂下来的手指都想舔舔,而更多的渴望都被他抑制住。

因为虞棠娇气,身上上次留下来的痕迹还没养好,而且,上一次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回。

可是……

可是棠棠分明在他面前说过“下次”,而且他现如今也不t像之前那样,他有了经验,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让棠棠快乐,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两个如鱼得水,互相适配。

纪长烽喉结滚动,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水流声音,哗哗作响。

他一听这声音,闭上眼,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他仿佛看到了虞棠正在举着胳膊,抬手掬起一捧水,朝着自己身上淋。

湿漉漉的水痕打湿了她身上的皮肤,顺着她丝滑白皙的皮肤慢慢滚落,下滑,滴答。

从她精致的锁骨,再继而往下……

那些水珠一寸寸的滑落滚过虞棠的全身,就好像当初的他一样,只不过他当初用的是唇。

心口的火热更加浓烈,纪长烽倚在门口,坐在低矮的板凳上,昂着头出于昏暗的炉灶间,不自觉的呼吸逐渐粗重。

房门没完全关闭,只要他想,他可以稍微的掀开一条缝,窥视到里面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和他想象的画面一样。

那条缝隙带来的是屋内的光亮,在漆黑一片的炉灶间内是唯一的一点光明。

纪长烽喉结滚动,脑子里有无数渴望,额头也莫名滚了汗。

他下意识挪眼,攥紧手心,听着隐约的水声,心里在天人交战。

但很快他扭回头,并且低下头,攥紧了自己的裤子,看着宽松裤子上那被钻出道道褶皱的狼狈模样,他开口吐出一道灼热的喘息声。

他是虞棠的对象,如果他可以,他应当正大光明的进屋去,而不是像个小偷一样对着这道缝隙偷看。

他是有身份的人,不是没有名分的。

纪长烽脑子里胡思乱想,某一个时刻却忽地惊醒。

棠棠怎么没叫他?

都这么久了,还没泡完吗?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纪长烽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当初新婚的时候,虞棠出来的时候脚滑摔倒了的画面,生怕虞棠是被摔昏了,于是迅速站起身喊她:“棠棠?棠棠?”

屋内没有声音,纪长烽急了。

他瞬间正大光明地的打开了那扇门,那扇他之前在外面天人交战半天,纠结不知道要不要隔着缝隙偷看的门。

屋内的空气很热,此刻已经入秋,刚刚从杨桂华那院子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冷风吹着还很冷,进入这雾气蒙蒙,热气腾腾的屋子,闻到那股浓烈的馨香味道,纪长烽骤然一顿,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去找虞棠,下意识视线落在了木桶里,浑身却瞬间一僵。

纪长烽愣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