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眨了眨眼:“哦。”

他一瞥隔壁屋内那瘫在床上的垫子,就皱了皱眉头:“等我下午再去给你扛个垫子回来。”

虞棠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要好的。”

纪长烽不知被训出来了还是怎的,听她再说这句话,也没了之前嫌弃她娇贵的想法,反而很自然的想。

那是自然的了。

发生了今天的事情,纪长烽算是明白了,虞棠的娇贵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算是在这样贫穷的农村,她也得事事都要好的,样样都要贵的。

天生的富贵命,娇小姐。

纪长烽视线瞥一眼她的腿和胳膊:“痒的话也尽量忍着,别挠,容易长疤。”

这点虞棠也知道,所以她一直强忍着,只不过有时候太痒了,她就只能掐掐,就像被蚊子叮了那样掐个井字苦中作乐。

不过很快纪长烽表情古怪了起来。

药倒是容易买,但是这药……谁来帮虞棠涂呢。

这么大面积的过敏,背上身上也应该都是吧……

他呼吸一顿,面颊忽地热了起来,仿佛为了遮掩似的,狠狠咬了口手里的苞米。

*

虞棠皮肤白,过敏的皮肤看着骇人,把诊所的大夫都吓了一大跳,知道t是过敏才松了口气。

大夫给他们配了药,一管药膏,每天涂上一次就行。

纪长烽回家的一路上一直在纠结虞棠的身上要怎么涂药,却没想到等到了家一回神,发现虞棠已经挤开药膏往腿上涂了。

纤长的腿搭在炕沿,白花花的晃眼,纪长烽咳了一声,飞快移开视线:“我,我先去热菜。”

虞棠嗯了一声。

她过敏痒得厉害,自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早点涂上能舒服些。

药膏的质地很粘稠,和芦荟膏差不多,虞棠挤上去确实感觉冰凉舒服了些,但她挤了几下就不耐烦了,有些地方自己确实是不太能够得着,涂抹的也不太均匀。

纪长烽在炉灶间生火,锅刚热起来,就听虞棠喊他:“纪长烽,你进来”

纪长烽意识到这是虞棠要找他帮忙涂药了,眉头一挑,犹豫一瞬,还是撇撇嘴起身。

……不是不用他帮忙吗。

他哼哼两下,推门进屋,看到虞棠仰起来的小脸,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一眨的:“纪长烽,我弄不好,懒得弄,你帮我。”

她很自然的伸直长腿,又把药膏递给他。

纪长烽的屋子是老房子了,两间屋子空间都不大,昏暗且狭窄。

虞棠坐在炕头,那身皮肤白得发光,她身处的这间屋子似乎也跟着亮堂了些,纪长烽怔了下,胡乱找了个凳子正对着炕沿边坐下。

几乎是他坐下的下一刻,虞棠的两条小腿搭在了他的膝盖上,脚也抵在了他的小腹,踩在了他的怀里。

纪长烽一顿,抬眼去看,却发现虞棠神色很自然地歪头,疑惑看他:“不是要上药吗,这样方便一点吧。”

纪长烽:“……”

虞棠的动作也太自然了点,以前在城里的时候,她也是对人这么随意的吗。

他抿唇伸出手,攥住了虞棠的小腿,把她的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纪长烽的手温热,掌心带着粗糙的老茧,触碰到虞棠柔嫩的小腿时,她的身体一顿,脚尖瞬间绷紧。

她还是不太习惯被不熟悉的男人触碰,以前碰过她皮肤的似乎也就美容院的人,亦或者服务她的那些人。

纪长烽不属于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工种。

虞棠很不喜欢自己这幅被动的局面,于是故意用脚尖去踩纪长烽的腹肌,瞪他:“疼,轻点!”

纪长烽心口一紧。

不仅没有因为虞棠的得寸进尺和挑刺而生气,反而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虞棠的声音带着点娇嗔的味道,踩在他小腹的脚尖实际上并未用力,但却让他感觉到莫名的痒意。

意识到自己思维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