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自己,身体也下意识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打得他脸蛋泛红。

他可真不是人。

想想昨天他确实没估计到棠棠还是头一回,满脑子都被那股子念头蛊惑,棠棠逃开他还要追上去。

她明明哭了很多次,但是他却真的完整的来了一回,虽然没有全部,但是以棠棠的娇气和身体的娇贵来说,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折磨。

纪长烽是知道自己有多么难搞的,头一回就这样,说不准棠棠都会留下心理阴影,本来她就已经很嫌弃他了,昨天晚上要不是他的软磨硬泡,棠棠也不会答应,结果晚上却……

纪长烽满脑子都是:我真该死啊。

一低头,看到自己手里那管药膏,纪长烽心里情绪更加复杂了。

药是肯定得上的,但是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要怎么才能在不让棠棠感到疼的情况下,涂抹药膏上去呢。

纪长烽的手指挤上了点油润的膏体,试探性地落上去,在边缘试图涂抹。

但刚刚触碰到那受伤的地方,虞棠就眉头紧促,哼哼唧唧起来:“……唔,疼。”

毕竟是刚结束不久,身体还残存着昨天晚上的触感,更别提那还没养多久的皮肤,本来就已经破皮了,再加上虞棠又娇气,她没哭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更何况,也许是纪长烽的手指太粗糙了。

纪长烽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是因为常年干农活而落了不少老茧,皮肉粗糙,这绝对不是一个适合给虞棠受伤的地方涂药的工具。

但他家里又不是诊所,真要找工具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什么别的。

况且,并不只是存在表面的皮肤损伤,里面也是重灾区。

表面的受伤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得找个还能涂抹到里面的,更适合的工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