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切,二姨很期待地看着纪长烽,想着纪长烽最好能够狠狠教训一下虞棠,让虞棠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好出个丑,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结果没想到的是,她的期待不仅落空,纪长烽还敷衍地和稀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虞棠就是这种性格,二姨你习惯习惯就好了,她确实没有你们能干,所以你们能者多劳,辛苦二姨你们了,要是实在忙活不来也可以喊我,我家我负责做饭,虞棠确实什么都不会。”

这下不止二姨,那些个忙乎着做饭做菜的媳妇婶子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说不羡慕是假的,甚至有点震惊,不知道虞棠到底是怎么调教的。

他们的对象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宁可和狗玩,宁可和别的女婿一起说说笑笑也不进来帮忙,而纪长烽不仅不觉得虞棠偷懒有什么问题,还说自己平时在家就负责做饭?

这新媳妇是有多么好命啊,平时在家得多享福啊,怪不得之前那么牙尖嘴利不肯干活,挑三拣四的呢。

二姨气得不行。

虽然纪长烽这么说,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让纪长烽过来干活,于是只好当自己眼瞎了,什么都看不到,放任纪长烽和虞棠在外面溜溜达达闲聊,心里气得快要吐血。

等到中午真的做好了饭菜,提前试菜,看着那一大桌子菜,虞棠终于算是有了点兴趣了。

饭她懒得做,菜她倒是很乐意吃。

二姨本来又想说教,借着一桌子人的大场面让虞棠丢人,结果一眼扫过去,她那个不争气的大侄子正在殷勤又娴熟地替虞棠扒虾,扒得又快又好,一看平时就是没少练过。

虞棠那一小碗饭上面堆得高高的,纪长烽甚至还贴心的给虞棠的虾沾了点调料,又去询问虞棠还吃什么,一副随时要替虞棠服务,帮忙夹菜拆皮去骨的架势。

二姨看得眼皮疼,心脏疼,浑身都不舒服,于是狠狠闭上嘴,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强忍火气。

那些个同桌吃饭的亲戚也都发现了纪长烽和虞棠这边的动静,有人感慨纪长烽对虞棠的贴心,有人羡慕虞棠的好命,而更有不少人觉得纪长烽对媳妇太百依百顺、太细心服务了,生气觉得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

可这一切虞棠和纪长烽自然都混不在意。

晚上,因为他们是夫妻,自然而然地被分在了一个房间里,没人从纪长烽对虞棠的维护和悉心照料中能看得出来他俩是假夫妻,于是虞棠白天睡觉的那个小小的屋子,晚上,她和纪长烽并排睡在一起。

实在是太挤了。

几乎除了能够躺的下两个人以外,其余都放不下,好在长度够长,纪长烽的大长腿也能够放得下。

虞棠不知道他们隔壁睡的是谁,倒是挺安静的,也不知道是这堵墙隔音还是隔壁真的就没什么动静。

放好被褥她和纪长烽躺在一起后,比隔壁声音更明显的,是他们因为紧贴在一起而格外清晰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谁的,亦或者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虞棠把自己的耳坠摘下来放在炕头枕边,伸手想舒展一下胳膊,结果胳膊肘触碰到了纪长烽的脸,她想伸伸腿,结果又搭在了纪长烽的身上。

虞棠:“……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她一说话,狭小的空间内,那股香气更明显了,几乎是直往纪长烽鼻子里钻,他不太适应地微微侧脸,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