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赤裸的身体更能带来视觉冲击,满足易感期一切以性为优先的大脑,贺云朝却发现即使在宣泄本能的这一刻,只是这样看着令曦,还是能给他带来莫大的满足。

他伏身亲她,一口口吮吻她微张的唇瓣。舌头递进去,血腥味和伤口还在,可是与她唇齿交融的那一刻好像就不疼了,柔软湿滑的小舌绕着他的搅缠,黏黏腻腻的唾液交换吸吮,他迫切张口,探出更多舌头深入她口中,从她的唇到她的齿,细致舔弄她的上颚与舌床,连口腔壁也没有放过,将她一寸寸攻占。

同样是被他的舌堵住了口,同样是深抵喉咙的舌吻,这一次的感受却截然不同,任令曦仰着下巴与贺云朝唇齿交接,两条舌头偎贴着彼此搅弄,好像情人间的爱抚,耳边依稀的黏滑搅动声更似情人含混不清的呢喃絮语,怎么倾诉都不够。

如此缠绵悱恻又淫靡至极的湿吻,她隐隐感到迷茫。

这样的吻出现在两个并非相爱的人之间,怎么都有点荒诞,倒不如他直接扒光她进入她,直截了当直奔主题来得更符合他们的关系。

现在这样,只会让她心慌。

直到他解开裆扣半褪的裤头下,那根性器已经全然勃起到了凶蛮的尺寸顶着她磨蹭,那个吻才变得越来越饥渴,任令曦几乎要觉得他在掠夺自己口腔里的每一滴液体,他的舌头搅动得越发频繁,缠绕她、舔吮她,吞咽她的呜鸣,令曦终于觉得,这样才符合发情的定义。

她不由自主抬手搂住贺云朝,手臂搭上他的肩胛,手掌按抚在他脊背,感受他每一次细微姿势变化牵动的肌肉偾张,虽然看不见,但凭记忆里见过的画面联想也一样诱人。

别的不说,贺云朝真的是个很好的性伴侣,单论这副身体,不油腻也不单薄,每一个点都生在她感兴趣的性癖上,令曦说不会和对自己撒谎的人上床的时候是认真的,可是这以后一时心软地为他打破原则,她也对自己的决定无话可说想要找到这么契合的身体,比找到一个恋爱对象还难。

她很烦恼,自己竟然因为贺云朝这个混蛋说话不算话。

长驱直入的舌头循着她的舌根舔舐,一个吻就这么反反复复都快五分钟,任令曦终于有点受不住,拍了拍贺云朝的肩,挤出声音道:“缺……缺氧……唔。”

贺云朝停顿了一秒,终于从她口中退出来,薄唇抵在她唇面大口大口喘息,还不忘轻吮几下她的唇瓣。

“小曦……”声音里裹着炙烫的热气。

“嗯?”她出神回应。

贺云朝微微一滞,旋即捧住她的面颊再细密亲吻,一刻也不停。

“没有,”他吻着吻着唇边扬起来,“……就想叫叫你。”

之前也叫过的。

可是今天不一样。

她刚吻得舌头发酸,可贺云朝闲不下来,只是浅薄的唇瓣亲吻满足不了他,一路啄吻从唇边蔓延到了颈项、锁骨,然后落在乳尖上,一记记暧昧的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