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边说,“我没换洗衣服,你帮我拿件新的。”
时越一愣,倒是贺云朝为他解惑道:“她后半句对我说的。”
“……哦。”
时越的尾音刚落下,就听门边发出一声巨响,等他回头看去,发现两个男人已经各据一方,费丞抖了抖衣领,整理被贺云朝抓皱的襟口;而贺云朝则一脸漫不经心揉搓手背,上面满布骇人的红印,他身后的木板墙砸出了一个浅坑。
费丞也淋了雨,尤其是送令曦来时,几乎把大半的伞都让给了她,所以左肩湿透,此刻湿衣紧贴胸口,他不紧不慢解开纽扣说:“我也需要一件替换的衣服。”
“我没有衣服给你。”贺云朝的身影已经隐没进了自己房间。
费丞倒是没什么意见,径自脱下衬衫,露出精赤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