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遮掩了大部分五官,街边还是三不五时有过路人一边打量他,一边交头接耳,哄笑着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停下了步子意图靠近,但最后还是被他连眼都不抬的生人勿近气息劝退。
任令曦朝他走去,他似有所觉,先一步掐灭了烟蒂扔进垃圾桶,然后往嘴里丢了一颗口香糖。
“走了。”任令曦说。
贺云朝将口香糖递给她,“要不要?”
“不要,讨厌甜的。”
“没那么甜,薄荷。”
“嚼了都是甜的。”任令曦瞥了眼垃圾桶,“我也讨厌烟味,你还有抽烟的习惯?”
“没有,只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打发时间,”贺云朝轻咳一声,“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抽了。”他还特地买了口香糖去味。
……以后?任令曦没说话。
两个人肩并肩沿着长街走,贺云朝先从她手里拿过了报告,还没等他发问,任令曦已经先交代了,“轻微内伤,不严重,可以自愈,医生开了一些药,我放袋子里了,还有一些皮肉损伤的外敷药,你应该也要,我多开了点。”
“抱歉,”贺云朝说,“让你一个人看诊,不能陪你进去。”
“我又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你自己说了那个什么‘至高之眼’可以侵入特定民用商用监控设备,我没必要让你冒这个险。这次看诊也是私下结算的,私立小医院没那么严,我没有留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