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也不说话,只拿了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下。
一家人轮下来,就差她了,聂书姚拿起水杯,站起来正式地又道了一遍谢,冲周铎道:“我只能以水代酒,敬大哥一杯。”
周铎抬眸扫了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修长的指节拿起酒杯,仰头抿进嘴里,他是冷白皮,酒才喝了四五杯,脸上就显出红意,眼尾的红色更深。
聂星永去房间里拿出一只礼物盒,送到周铎面前说:“大哥,听说前两天是您生日,我刚好出去买了份礼物送您,算是晚来的生日礼物,希望您不要嫌弃。”
听说?
周铎掀起眼皮看向聂书姚,聂书姚正在吃菜,嘴里塞得鼓鼓,嚼得好好的,一抬头看见对面的男人正看着她,她咽下嘴里的菜,开口解释:“不是我说的。”
是聂星永从律师口中知道的。
还知道周铎很不喜欢过生日,他的兄弟每年都给他过生日,他都是看心情,心情好了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所以那些兄弟后来都搞突袭,趁他不备,再把蛋糕推出来,礼物都扔到许疆脸上。
因为周铎很少拆礼物,都是许疆拆好了送到他面前。
聂星永还挺纳闷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过生日,但是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周铎是上了年纪,就跟他爸妈一样,年纪大了,就觉得过生日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趣。
聂父聂母也准备了礼物,知道周铎爱茶,两人一个送了套茶具,另一个送了价值十五万的普洱茶饼。
周铎也没推辞,照单全收。
聂星永这件事,虽说交给陆运复去办,但里里外外打点的钱全是从他这儿出的,光是疏通上下就花了近五百万。
聂书姚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她欠他的越多,他心里才能平衡。
周铎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听聂母喊聂书姚:“桃桃,你有没有送礼物啊?”
聂书姚回:“送了。 ”
聂星永凑过来问:“送了什么?给我看看。 ”
聂书姚想起送笔那一晚,面上有些不自在,只说:“就一支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