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流浪猫给伴侣舔舐伤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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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是狂风暴雨。然而大概是两人泡了热水澡,于是连同被窝也很暖和。

茏有点困,但翻身时瞥见鸢发男人仍然眼神清明,便随口说起今天的遭遇。

“我在书店遇到了一个叫森鸥外的人,他好像认识你弟弟。”被子似乎动了一下,“……放心,我没和他走。”

“不过我想起来、我以前不是说想去旁听医学院的课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正式地考一下大学的脑神经科学专业……但距明年

茏眨了眨眼,在困意中努力保持清醒:“还有……说起脑神经科学,阿治知道病理性记忆吧。”

病理性记忆中的一种在遭遇毁灭性的事件后,人脑会因为无法消除这份记忆而痛苦终生。

身旁的被子没动。许久之后,似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回复。

“……黑手党的话,有时候会利用这个特点去拷问别人哦。”

茏顿了一下:“我说的是你,我想说你一直很在意的,是织田作的事情吗?”

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你才会始终深陷其中,于是把自己活得如此辛苦?

房间里有刹那的寂静。

“我想,之前在工厂里,阿治不惜死掉也要做的事,就是为了救你的朋友织田作吧。再之前一点,你从港口黑手党的楼顶掉下来,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吧?”

“……”太宰治淡道,“很明显吗?”

“嗯,阿治在意的东西太少了。除了织田先生,我想不到你会对别人这么上心。”

在青年看不见的地方,鸢发男人的瞳孔在黑暗中更加暗了一瞬。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是在嫉妒吗,因为我对他的在意、”

墨绿发青年仿佛自言自语道:“我过去被暗恋的对象拒绝过,但我现在有了阿治,所以过去的难过已经不重要了。”

他继续说道:“从研究来看,病理性记忆确实是无法根除的。但是,可以在未来用同位置的快乐记忆去覆盖,以此产生新的记忆。”

茏翻过身,正对着对方。

“所以我想,你成功地救下了他,那么也应该能覆盖那段记忆了吧?”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额头,仿佛隔着外壳安抚其中承载着痛苦记忆的部分。

“所以,应该不会再因为那件事难受了吧?”

太宰治的呼吸滞住了。

他看着对方,被碰过的额头仿佛跳了一下。墨绿发青年身边的桌灯还亮着,略微明亮的光线灼烧着他的双眼,但太宰治仿佛失去了眨眼的力气。

青年仿佛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失神。他翻过身关了灯,召唤触手沿着窗子边缘封了一圈,防止窗户因为雨水敲打而发出声音。

做完这一切茏彻底困了,他迷糊地说道:

“我今天……在杂志上看到了荧光海,据说很难得一见……等春天到了、和我一起……”

茏侧着身对着窗户,在暴雨声中闭上眼睛。被子也很厚重,他的神智逐渐混沌。

忽然。

他感到背后的衣角被扯了一小下。有微凉的呼吸喷吐在后颈上。

有人开口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太宰治。与这个世界的‘弟弟’是同位体。”

茏蓦然瞪大眼睛。他想说什么,喉咙却被轻轻摸了摸,制止了他的出声。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所以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异能特务科取了我的血液样本,我会作为危险失踪人口被登记在案。”

“我在这个世界的港口黑手党也并无一席之地。”

………

一只手从被子里试探般地越过墨绿发青年的腰,然后慢慢向内收拢。

并不暖和,甚至有些冰冷。

茏曾背起过对方,知道他抗拒又沉默时身体是什么姿态。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