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骁冷笑一声,“怎么,看都不能看了?”

褚楚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他爽完了头脑发昏,哼哼唧唧不知道哼些什么,半晌才嘟囔道,“我这样肯定没法写作业了。”

“……”向南抱着他擦干净,又仔细掰开肿胀一圈的小屁眼检查里外,确认没事才抽出手指,“睡一觉,晚上起来写。”

褚楚不是很赞同,“那我夜里睡不好觉的。”

“不会,你每天都睡得像小猪。”

褚楚说不过他,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往外走,显然是不太高兴,没有人被上完一顿还要做函数题的,这太荒谬了。

“不做就不做呗,他这脑子再念三年书都考不上大学。”黎骁给他打圆场。

褚楚刚走出卫生间的门,闻言瞪大了眼,他本来就看黎骁不是很高兴,现在又听到这种话,眉头都蹙紧了,小脸垮着,“是啊,我笨蛋就活该被你欺负,你玩弄我很高兴吧。”

“诶不是、”黎骁急了,连忙走过去跟在褚楚屁股后面,给他把浴巾披好,“怎么叫我玩弄你呢?明明是你给我戴绿帽子。”

褚楚太奇怪了,“可是你只要我和你睡觉,也没有说要包养我或者和我谈恋爱,这怎么能算戴绿帽子呢?”

他觉得这个指控太严重了。

“那你一边跟我睡觉一边跟人家睡觉算什么?”

“有规定不可以和两个人一起睡觉吗?”褚楚正眼都不想看他,“实在不行你就报警吧,把我抓起来,反正你最会报警了。”

黎骁真说不过他,三句话两句戳人伤疤,这下一声都不敢吱,可心里又气不过,只能冷着脸攥他腰。

“你非要和我吵架?”

“是你要和我吵架!你在吼什么呀!”

黎骁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低声下气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写作业行不行?”

“不行。”这声是向南说的。

他看向褚楚,“不睡觉就去把试卷拿出来,在你书包里,我帮你装回来了。”

褚楚哼哼两声,脚底抹油窝进被窝里,他才不想写作业。

这周末要去看守所看爸爸,褚楚早早起床收拾好,坐上向南的车开向城郊,郊区路上没人,他打开窗户把脑袋搭在车窗上。

一边吹风一边问,“向南哥,爸爸有没有机会提前出来呢?”

“可以,表现好的话可以减刑。”

“等他出来我都快三十岁了。”褚楚不知道自己三十岁是什么样子,也想不到那个时候的爸爸是什么样子。

“上完大学想做什么都可以,到时候让叔叔看,肯定不说你是笨蛋。”

父子俩聊天也就是听褚楚讲讲最近在学校发生了什么,隔着一层玻璃用电话交流,感觉实在是不太好,以至于褚楚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等你出来我肯定就有钱了,给你买大别墅住。”

“我要你买什么大别墅。”褚仲要指望褚楚,估计出了牢房就要去要饭,他叮嘱道,“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

褚楚眨眨眼,“我和向南哥一起住的。”

褚仲:“……”

年轻人的事他真是过问不了。

重重撂下电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下次褚楚再来,他也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至少不会撂挑子不理人了。

其实褚楚知道的,他爸爸觉得自己对不起江途,所以把公司都留给他,甚至也没有为了牢狱之灾迁怒任何人,只除了他确实不喜欢黎骁外。

这场迟到的公正审判对于褚仲来说是场解脱,监狱里的生活规律,又有向南打点,甚至他看起来比在外面时精神要好了许多。

之后几个月褚楚被向南逼着学习准备高考,家里的狗都不敢大声说话,黎骁喘气都静悄悄的。

即使经常被罚肿屁股,一边抹眼泪一边做试卷,褚楚也还是学得很一般,向南不是要他真的学到什么知识。

只是想教他专注做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