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 / 3)

欢心,好多替你攒些嫁妆。”

令年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板了脸,劈手把绷子夺过来,针往上头一别,还说:“我的手是笨,你把我的手套也还回来吧。”

慎年搬个枕头过来靠着,说:“哦?那个绒手套不会是你自己结的吧,怪不得有些小。”

“就是我。”这一两年洋行来了各色绒线,上海女子时兴自己结帽子手套,令年难得自己完成了一件,有些得意,“我本来想比照大哥的手做的,大哥骂我偏心,我只能照着自己的手结。”她把自己纤细洁白的手掌伸到慎年面前比划,纳闷道:“我记得你的手就比我长这么一点,还特地放宽了做的,怎么还能小呢?”

听说是特意给他结的,慎年不禁一笑,将令年掌心拍开,说:“你记得?你记得的是几岁的时候?”

令年把案几上的绷子拿过来,用剪刀挑了几根线出来,慢慢揪着线头,闷闷不乐道:“我本来想再绣个荷包或是手绢,当做回礼给你,但我做的不好,荷包手绢的,你也不见得会用,还是拆了算了。”

慎年沉默片刻,见令年把一副绣样拆得七零八落的,便接过绷子放在一边,微笑道:“我只是觉得,妈不必非要强迫你做这些针线活,对眼睛不好。你看何妈眼角那些皱纹,就是年轻时针线活做太多了。你有这个功夫,不如跟我出去骑一骑马,散一散心。”

令年一听要长皱纹,忙不迭连针都丢掉了。她摸着胸前的玉牌,为难道:“只是你的礼太重了,我还没想到要怎么答谢你。”

“等我以后想到再说吧。”慎年躺了下去,脑袋枕着双臂,思索了一会,说:“小妹,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坐火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