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一遍一遍暗示自己这没什么,毕竟这个女人都这么老了,结婚很正常。
可是当他注意到女人身上的淤青还有伤痕时,他冷静不起来了。
这是冬喜第二次向外人展示自己身上遭受对待留下的痕迹,第一次是在好心的医生那里。
路小起望着她手臂上、腰上的青紫伤口,他觉得难以置信,愤怒感随之而来。
他大脑腾的不受控制,突然站起来,直接就想冲到外面,去找那个混蛋理论。
但是身后的女人却连忙拉住他,说不要,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一切也在慢慢变好 ,等她把过去的事情都想起来,她就会去离婚。
女人只要说起那个丈夫,就会颤抖。
路小起听见她这样说,也渐渐冷静下来。
少年深呼吸着,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过了好久他才回头。
他半蹲在女人面前。
“忘了他吧。”他说,少年一直以来混不正经的面庞上突然流露出心疼的感觉,“好姐姐,忘了他。”
少年是蹲在她面前的,头颅四十五度昂起面朝她。
漂亮的大耳朵,俊逸的轮廓。
望着少年认真的眉眼,冬喜被他传递出来的情绪感染到说不出话。
并且正如刚才那颗他递给自己的糖果时所说:而今立春了。
不再是灰蒙蒙阴寒的深冬,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凡事都应该朝前看,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调养好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并且她要努力找回记忆,而不是一直沉沦在过去。
少年人眼底的热切再度烫到她,片刻后,冬喜冲她弯起眉眼,她说:好。
少年一声声沉闷跳动的心脏,因为她的保证也渐渐平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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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关系因为一场惊梦而亲近不少。
又过了几天,这些天冬喜没有再做噩梦。少年照旧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他白天去了哪儿,但是晚上他都会准时回来。
而冬喜每天都有继续去寻找那家琴行。
路小起以为,按照他的小计谋,时不时透露出错误的信息给她,这样她就绝对不会找到那家琴行。
这天,女人又信心满满的带着他给的错误信息出门去了。
察觉她又出门了,路小起阴沉沉地凝望着女姣好的背影。
…
算算时间,她基本上都是这个点失落地进门。
路小起窝在客厅打游戏,已经十连胜了。
“小起!我找到那家琴行了。”结果
一回来,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同他分享这个大好的消息。
冬喜是开心了,但对于某人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路小起整个僵在原地,脸的表情被错愕和震惊填满。
磨牙间他抬头看门边那个笑得一脸花枝乱颤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萌生了强制的念头。
他放下手机,眼神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子。
那么远,她居然找到了?他不信。
路小起眯起眼。
以及他满脑子都是坏心眼,那个男老板对她而言就这么重要?整天朝外瞎跑,想方设法就是要找到。
“是吗?”闻言,他语气凉丝丝的。
“嗯。”冬喜甚至开始忘我地去整理客厅沙发上自己和小起的衣服。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意是想整理一下,可是冬喜没想到小孩他突然起身,冷着脸匆匆进了房间。
冬喜有些莫名,但是她继续在收拾,客厅太乱了。
少年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又出来。
“带我去会会。”他突然就说。
甚至连衣服都穿好了。
冬喜还在收拾,闻言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带我去会会那老男人。”少年臭着脸。
冬喜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