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回去看看他们不就好了。”常慧说。

“嗯,有时间的话。”陆秋名快速略过了这个话题,转到下一个,“最近没什么空,之后再说吧。”

“在看房子了吗?看了几家了?”

“没什么合适的。”他打量着房间周围,“我在想,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回来这里住。”

“你说这间屋子?”常慧问道,“这也太小了,就是个杂物间的样子。”

“是啊,我之前寄宿的时候就是住这间的。”他说,“姐姐,你现在坐的这张床,床垫是我的。”

“……”常慧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这里这么小,你那么高一个,怎么睡得开啊?”

“还好吧。斜着睡能躺得下。”

那能睡得着吗?

“他们怎么不让你住客房?”常慧更奇怪了。刚才抬赵旭东的时候,他的那间客房大小合适,也没什么杂物,“那间屋子不是更适合给学生寄宿。”

“不知道,可能要留给亲戚朋友吧。”

“你在这里住的两个月,有没有见过有人用客房?”

“没有。除了大叔和美奈,没见过别人。”陆秋名老实地回答,“理子阿姨都是今天第一次见。”

常慧看向陆秋名,他还蹲在原地。她莫名地想起她“中暑”的那天,醒来的时候,他也这样蹲在她的床头。暖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碎发总是微微反着金色的光。

“这样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别住这儿了。”常慧说,“还是另外找一家比较好。”

“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你之前住的是这间杂物房。客房是地铺,这里有张小床。但杂物房这么小,又堆着东西,要挪出床和床垫,就要大动干戈。”

“第二,客房很宽敞,也没有杂物,但是宁愿空着,也没给你住。”

“所以。”常慧说,“如果你还回来住的话,大概率还是继续睡这间房。”

“姐姐,杂物房挪床什么的,和空着的客房有什么关系呢?”陆秋名好奇地问道。

“那就要看客房为什么空着了。”她说,“高坂家的房子是木结构,维护水平也很一般,可能是缺乏修缮,不适合放杂物和住人;也可能是他们平时要用,只是这段时间忙阿姨住院的事,没空招待客人;说玄乎一点,闹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闹鬼的客房?有意思。”陆秋名想起赵旭东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喝醉的人会看见闹鬼吗?

“不过我觉得,最合理的一种可能,是这样。”常慧笑了笑,“高坂家手头紧张,想把客房和杂物房都租出去。你住了这间杂物房,客房的租客没来。或者是客房根本就出租失败,从头到尾都没找到租客。”

“所以他们找了赵……”陆秋名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因为他是房屋中介!”

“嗯。”这家伙还挺聪明,常慧满意地点点头,“至于为什么没让你挪去客房,可能是阿姨生病了,大叔忙不过来,就忽略了你。”

那倒确实。陆秋名非常赞同,毕竟他一住进来,就要帮着高坂做各种杂活。回想起那时候他的样子,真的有点焦虑暴躁的感觉。但今天不一样,大叔整一个就是乖乖听阿姨安排的模样。

原来人只要失去老婆,就会性情大变。真是可怕。

“而且现在情况还不一样,你们不再是单纯的寄宿家庭与学生的关系。”常慧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怎么想,但如果是我的话,就一定不考虑搬回来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陆秋名都听懵了。

“高坂拿过你的钱,之后我们又帮过美奈,现在又过来吃饭,收了理子阿姨的礼物。”她说,“这就不再是‘寄宿’那样单纯的关系了,个中的人情纠葛就会很复杂。”

这还没算上赵旭东这个意外之人。

“他们觉得愧对于你,你住的话,难免大家会不自在。大叔拿钱的事是一根刺,你就是这根刺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