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乐鸣爷爷家外有守卫,没人敢进来看热闹,不然怕是他们两个老人的脸,都要丢尽了。

桃喜在院子外,就看到黄珊叉着腰,扯着嗓子朝屋里喊:

“就没见过谁家的老人糊涂成这样!”

“居然听外姓人的话,把自家亲儿子和亲孙子、孙女,赶出去的!”

“我儿子可是你唯一的亲孙子,把我们赶出去,乐家就断子绝孙了!”

黄珊骂完,她男人又开始骂:

“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爹妈?我们被那小贱人害了,你们不仅不救,还登报与我们脱离关系!”

“你们这么黑心,简直不配做人!”

乐鸣二叔骂得实在太难听,但是不管他们一家人怎么闹,乐鸣爷爷奶奶家的房门始终关着,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有点像是跟父母吵闹要吃糖的孩子。

只可惜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闹了半天都在唱独角戏,让人沮丧。

乐鸣二叔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喊了句:

“你们两个老畜生,怎么不去死啊!”

桃喜实在听不下去,抬脚进去,直接给了乐鸣二叔两巴掌,打得他牙齿都掉了颗。

没有让他们一家子坐牢,真是便宜他们了,他们还这么不知收敛!

这两天李婆婆和钱铃在家收拾,找出好多被黄珊一家打碎弄坏的东西。

那些东西算起来也值好几十块钱,把钱铃和李婆婆心疼得天天念叨。

原本桃喜是想看在乐鸣爷爷的面子上,不追究。

可他们这家子就学不乖,非得凑上来找揍。

乐鸣二叔将血水和牙齿吐出来,这才发现打人的是桃喜。

他们一家直接红了眼。

黄珊气得咬牙切齿:

“是你这个小贱人,故意把钱匣子拿出来,故意说屋里藏着钱让我们去翻。”

“是你诬陷我们入室抢劫,然后带着人抓我们!”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们!”

桃喜蔑视地看着黄珊。

谁让他们这么贪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桃喜的态度,印证了黄珊的猜测。

“我要打死你这个阴险小人!”黄珊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扑向桃喜。

乐鸣二叔和乐韵也紧跟其后,对着桃喜拳打脚踢。

桃喜半点犹豫都没有,伸手就打手,伸腿就踢,直接将他们三人打得惨叫连连。

要不是门口的卫兵上前拉架,桃喜非得把这三人打得躺着出去。

黄珊两口子的伤都在身上看着就还好。

只有桃喜打乐韵的时候,故意打她的脸,好好一大姑娘直接被打成了猪头。

“呜呜呜”乐韵趴在黄珊怀里哭得特别惨。

黄珊恨恨地瞪着桃喜,但没敢再开口。

桃喜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

“老爷子在报上说得很清楚,你们和乐家已经没关系,若是你们再上门找不自在,给我们添堵,我下次就不是打人这么简单了!”

躲在卫兵身后的乐鸣二叔不服气:

“血脉亲情,不是一张报纸,一个户口本,就能断干净的!”

“我告诉你,老爷子只是一时糊涂了,但我是他的儿子,我儿子是他唯一的孙子,以后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你不过是嫁进来的外姓人,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

看来老爷子还没把乐鸣二叔是收养这事告诉他,不然他们也不会做继承家产的美梦。

“滚!”桃喜指着大门,一个字都不想跟他们多说。

黄珊搂着乐韵没动:

“你打了人,就想让我们走没门儿!”

“我们要报公安!”

乐鸣二叔听了这话,直接就往外走。

他这是要去找公安来抓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