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连于不同的肉体之间,记忆里的黑眼睛日益淡化。
过了半年。
如今我仍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末的凌晨,不大热,却十分令人喘不上气。生平头一遭,我因生理期腹痛而在床上辗转,昏沉地恼于止痛药何以不起作用。持续的钝痛几乎激怒了我,最后,我吞下甚于往常三倍的药片,终于叫痛感败下阵来。
然而,疼痛渐弱,眩晕也随之而来。信息提示音响起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力按开屏幕,一条来自于罗蕾莱,问我近日是否有时间进行短期调教;另一条是俱乐部经理:
艾特里斯……年轻男孩……优惠……
像是条群发的揽客信息。我头晕得厉害,只瞧清了几个单词,就把手机丢去一旁。
我睡了整整一天,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现在想来那场长眠真像一种不详的征兆。我昏昏沉沉地起床洗漱,吃了几口冷餐,想起尚有信息未回,于是掏出手机重看了遍:艾特里斯新来一位年轻标致的奴隶男孩,现有出场优惠,欢迎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