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没打几下,就有人站出来主持正义,他烦得紧。

四皇子听完马彰然这话也快气晕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呛他。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殴打同窗,你们当这国子监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有人嗤笑一声。

“装什么行侠仗义,莫不是你也看上了这贱人的长相,想过来分一杯羹。”

说完还掰起陆闻笙的脸朝向四皇子,挑衅意味十足。

四皇子当时便不能忍了,招手唤来了远处守着的暗卫,眨眼间就把马彰然几人按在了地上。

“本宫没说话的份儿?这话除了父皇母后能说得,天底下便再没有别人敢说得了。”

说着,狠狠踩了马彰然一脚,原本干净的云白色锦袍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脚印。

马彰然立马面色惨白,全身上下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这话一出,他再不知道眼前人是谁他就是真的傻了。他立马想要求饶,“皇子殿下”四个字还没喊完,四皇子便让暗卫堵住了这几个人的嘴,不欲听到这些人的鬼哭狼嚎。

“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后面再说得好。”

陆闻笙这时开了口:“草民叩谢四皇子救命之恩。”他跪在地上,左手按着右手,缓缓叩首到地,板板正正向四皇子行了大礼。

“嗯,起来吧。”四皇子点了点头,一旁的暗卫将陆闻笙搀扶起来。

“走吧,我倒要问问祭酒大人是怎么管理的这国子学,简直乌烟瘴气。”

四皇子转身扬长而去,暗卫们拖着浑身瘫软的几人跟在后面。

马彰然他们只满脑子的小命休矣,完全没想到为什么会有皇子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不过就算是想到这一茬儿也没什么用处。

刚将人拖到敬一亭,得到消息的祭酒大人便急急忙忙的从厢房跑了出来,话还没出口,便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跪得过于斩钉截铁,膝盖骨敲击石板的声音清晰可闻,让人不由得替他忧心这老胳膊老腿是否能承受的住。

“臣参见四皇子殿下。”

“臣不知四皇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赎罪。”

“说得轻巧,本宫看你的罪可不止这一桩。”

四皇子冷笑涟涟,他抬手指了指陆闻笙说道:“你来讲,给祭酒大人好好讲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陆闻笙往前走了两步,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一遍,他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把马彰然他们辱骂四皇子的过程讲的格外清楚。

祭酒听着陆闻笙的讲述,在带着寒意的北风里出了满头的汗。

“是臣失职,没能教导好学生,这才让他们冲撞了殿下。”

祭酒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一群达官贵族的嫡亲子弟,让他一个四品官怎么管。

四皇子像是猜透了他在想什么。

“你定是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管不了他们是吧。整日里只会和稀泥,弄得这国子学内全是些歪风邪气。”

“此事既然本宫已经知道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回宫后本宫便会禀告父王,你最好到时候拿出个让人满意的处理结果。”

说完,四皇子俯下身,在祭酒耳畔轻声说道:“连带着上次抄袭之事,一并讲清楚。行止咽得下这口气,本宫却不愿意。”

待一切处理的差不多,谢行止才姗姗来迟,接走了四皇子。

四皇子一走,祭酒扶着膝盖爬了起来,着人将马彰然几人关进了绳愆厅诫室,好好看管了起来。

四皇子随谢行止回了兰柏轩,进门的时候还在同谢行止喋喋不休的抱怨,一转过头看到了裴璟,声音拖长冲着谢行止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怎么还有个小美人,谢行止你金屋藏娇呢。”

裴璟正在书房内抱着小脑壳儿玩,谢行止把他喊过来却又自己出去了。

他正百无聊赖,谢行止却带了一人回来。这人还一上来就说话轻挑,和谢行止十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