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裴璟便要回自己的住出去,谢行止要送他回去,裴璟不愿意死活给拒绝了,然后就在住处看到了陆广谦。

裴璟有些后悔没让谢行止送,陆广谦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他有些害怕地缩缩脖子,冲陆广谦僵硬的笑笑,便抬脚步履蹒跚的走着,想赶紧躲回自己的房间。

陆广谦直勾勾地看着裴璟走路,突然语气阴沉道:“铭津劳烦你出去下,我有话同裴璟讲下。”

李铭津低声应了一句,推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裴璟见状也不好再回房,转过身来无奈道:“陆师兄,可是有什么...”

话未落音,陆广谦大步走过来,拽住裴璟的手腕:“你同人睡了。”

不是疑问,陆广谦从裴璟一进屋发觉了不对,裴璟走路的姿势和风月场里刚被开了苞的小倌儿一模一样,一副饱受疼爱的样子不知道被人操了多少次,自己盯了这么久的人竟被别人抢了先,陆广谦怒火攻心:“是谁?”

“从这里给我摆谱,装一副清高样子,如今不还是做了婊子给人睡。”

裴璟愣住,完全想不到陆广谦是怎么看出来的,横下心大着胆子骗人道:“陆师兄不要含血喷人。”

谁料陆广谦不吃这套,趁着裴璟不防备扯开了裴璟衣领露出了锁骨,白皙细嫩的皮肉上印着明晃晃的吻痕。

陆广谦双眼发红,指着那痕迹道:“还要狡辩吗,看你走路姿势也是被人操透了的样子。”

“我耐着性子等你想通,竟让别人抢了先..."

陆广谦俯下身来,对着裴璟狞笑道:“既然和一个人睡也是睡,多我一个也不妨事,你说是吧裴璟?”

第22章 恶意

“谢行止。”裴璟侧过头,嫌恶的与这只疯狗拉开距离。

“提他干嘛?”陆广谦满头雾水。

“你不是问我被谁睡的吗?我告诉你了,谢行止。”

裴璟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真的动了气,这人上来就冲他一个劲儿地说难听的话,真的很没家教。

对于裴璟的坦白,陆广谦微滞,随即冷笑一声:“挺有本事的啊裴璟,竟是真扒上了他。怎么?这是只给他一人操?”

明日有雪,今夜便起了大风,窗户被风吹开,也吹乱了裴璟鬓边的发丝,裴璟转过头看向陆广谦。陆广谦头一次觉得裴璟浑身散发出几分狠戾的味道,冷淡是附在脸上的面具,只有眼里燃起的火苗暴露端倪。但陆广谦并不在意,裴璟对他而言犹如一只只温顺的小兔,他没有理由去怕一只兔子,哪怕是一只生气的兔子。

“也不是这样讲。”裴璟开口道。

“只是谢公子已同我说了,让我不要与他人睡,他不喜欢,睡了便要责罚我。”

说着,裴璟唇角勾起,罕见地露出一个同他长相相匹配的笑容来,媚气十足,像是给钱就可以上的婊子,看得陆广谦气血上涌,有些痴迷地去拉裴璟的手。

裴璟觉得自己像块被丢在路边的肉骨头,被随便来的野狗觊觎,他讨厌这种感觉。

“我也没有法子呀陆师兄,可谢行止他攥着我的把柄威胁我呢。”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和谁不是睡,要不陆师兄你帮帮我?”

裴璟恶意地想反正谢行止已将他睡了,况且话也是谢行止说的。他凭什么还要同这样恶心的人斡旋,谢行止他就该挡在自己面前。

“吱呀…”屋门打开,冷风簌簌地往屋内扑。

谢行止披着大氅立在门口,领间银白色的狐狸毛被吹的横七竖八,衬得他面如冠玉,只是满脸冷峻,散去了往日温和,谢行止沉沉开口道:“广谦兄,璟璟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与他人共享枕边人的癖好。”

推开门的时候裴璟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干净,像只勾魂摄魄的妖精,把陆广谦迷得五迷三道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谢行止在心里冷冷的想。

他体内升腾起一股邪火,裴璟说的话他在屋外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