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你说哪有这么帅、这么年轻又这么有能力的丞相?」
秋喜只是轻笑着,自动忽略了「头牌小倌」这种对老爷的亵渎,一边帮林初梨梳头,一边说:
「老爷文才好、武略也好。」
「好在哪里?」
秋喜一时语塞,手停顿了一下,「……老爷哪哪都好,待我们下人也好。」
她白了她一眼,「是,老爷最好。我分明问的是那张脸面。」
秋喜还是笑,轻轻补了句:
「老爷那样的人物,我不会说……听人讲,说是公子世无双,大约也就是那般模样了,生得清俊儒雅得很。」
初梨噎住,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这张脸为何没遗传那点‘文骨’?」
秋喜憋着笑没说话,只低头继续绑发,末了才补了一句:
「不像便不像罢,姑娘这张脸……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她一入正堂,便看见林之岑已经在那里等候,见她进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
「初梨来了,」他温和地说,「坐下用膳吧。」
「父亲。」林初梨福了福身,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林之岑端起茶盏,语气如往常般清淡:
「近日凉了些,书房外那株芙蓉,花开得比往年晚了……倒是听冬喜说,你似也清静许多。」
他不急着看她,只低头抿了口茶,语调闲散中带着无声的试探。
「有时静得太久,容易胡思乱想。若是有什么不快,倒不妨说说。」
她心中一惊,脸上却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女儿无事。只是近来读了些书,思绪散了点。」
他点头,眼里却浮着一抹深沉得让她读不懂的意味。
他看她时,目光比对待旁人多了几分温柔与审视。
她总觉得,那目光像要把她从头看到心底。
唉唷,好毛。
「读书是好事。但也别读得太沉了,人心若沉,连花都不开。」
她握着衣襬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脸上仍是恭顺安静的笑。
——人心若沉,连花都不开。
林之岑这话,表面随意,却藏着深意。
像在说——
「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
看来,她在搞清楚原身的待人处物前,不能轻易接触他人。
她心下微沉,垂眸应了声:
「女儿记下了。」
林之岑话锋一转:
「过几日城南秦家有场赏花宴,你若有闲,不妨去走走,与姑娘们聊聊,散散心。」
「赏花宴?」林初梨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有美男吗?」
当然没有。
她只是在心中想想,根本不可能问出口
那是闺阁女子自娱的场子,最多看见几个抱琴递茶的伶人。
想到那些小姐们谈琴论诗讲《诗经》,自己听不懂又不能插嘴,还要维持微笑,她便头疼。
但面上仍乖顺地应了声:「女儿欲往。」
林之岑看她一眼,眼底似笑非笑,顿了顿,又似随意道:
「听说这两日市井出了几本新话本,倒也新鲜。你若有兴趣……让人去书肆取来便是。」
林初梨差点没呛到。
这位堂堂当朝丞相、整天在御前议政、操盘全局的男人,居然开口说话本?!
她眼神微变,话还没出口,他就淡淡补了一句:
「你如今年纪也渐长,若只是诗书女训,也未免太闷了些。见些市井笔风,未必不是好事。」
「不过……那东西粗鄙得紧。看得过瘾,别信得太真。」
林初梨乖巧点头,但脑海中已经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话本......
她前世的专长,不就是写吗?
「父亲说的那种话本,」她试探着问,脸上挂着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