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案愣了愣，声音有点哽咽又迷惑：“孩子？”

他的手松了些，反复呢喃道：“我做不好，真的做不好。”

江颜抚摸他的发丝和脖子，人在悲伤的时候，不需要说话，一个拥抱就是最有力量的。

杭案确实喝多了，不过没有发酒疯，自己洗完澡躺到床上，非要抱着江颜。

“我怕我做不好。”他又说。

“明天起来再说。”江颜回避这个问题，劝他早点睡。

***

江颜的生物钟很准时，杭案也是，不过昨晚喝多了，醒得比江颜晚，正好是周末，江颜赖了会床，看到他醒了，把被子往下拉一些，问他：“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杭案没喝断片，有印象的：“记得。”

江颜温柔地笑了笑，摸他下巴的胡渣：“待会起来记得刮掉，很扎。”

“我的家庭背景你没了解错，不过我的生活环境跟你想的有些不同，我母亲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回家，父亲的情绪更稳定，如果不是他们去世得早，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给了我爱，也教会了我爱自己和爱别人。所以杭案，人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好的家庭环境也是父母创造的，相信自己，好吗？”

“无论哪个人做父母，最开始的反应都是害怕和不安，可以调节过来的，不要在最初的时候就把坏情绪带给孩子。”

“可是你的父亲影响了你的母亲。”

“母亲后来精神出现问题，不是因为父亲，而是她的共情能力太强了，被那些病患影响的。她的病很早就开始了，那些年其实是我父亲在支撑着她。”

“我怕我有一天会影响你。”

“往好处想，也许影响你的人是我呢。”

杭案沉默地望着她，目光有所松动。

“我能做好吗？”

“你可以的。”江颜肯定和鼓励他，“你会做得比我父亲更好。”

杭案从江颜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力量，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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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以后，杭案搬到了新的宿舍，室友都是高考中的佼佼者，很好相处，杭案适应快，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他们半年的学习成果都学完了，而且比他们学得更好，成为专业里真正的学霸。

大学里的学霸人群更容易受到老师关注，尤其是能力突出的，有老师找了杭案让他进入项目组，带去实验室观摩做实验。

他外形好，不仅专注学业，也积极参与各类对自己有益的活动，频频上表白墙，不过杭案从不关注，业余时间他的精力还是放在兼职上。

学医本来就忙，有杭案这个学霸在，室友们和高中时期一样有动力，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去注意杭案在做什么。

杭案每天会固定和江颜打视频电话，清明节放假的时候，他来不及回家，去了一趟灵隐寺，求了一串开光的佛珠。

男生宿舍空余时间喜欢用打游戏打发时间，寝室四个人，只有杭案对游戏不感冒，刚开始大家还没察觉，后来发现杭案总是打电话，声音很温柔，而且看的视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看美女、体育运动，杭案看的是养娃视频和母婴博主，偶尔看少儿动画片，都是台词很简单的，一听就知道故事内容。

就这样准备到学期末了，宿舍里除了外形和成绩最好的杭案大家相继脱单，往杭案身上凑的妹子他一概不理睬，高冷得一逼。

室友们觉得奇怪，终于在某天宿舍夜谈会的时候，忍不住问：“杭案，你每天看养娃视频做什么？”

黑暗里传来杭案平静的回答：“学习。”

室友A：“你是不是也想谈恋爱了？那几个跟你表白的妹子不是很漂亮吗？怎么不接触了？外联社那个妹子这么好看，我记得她上次约你出去了？你去了没。”

“我有孩子了。”

室友们都没多想：“你还云养娃？这不是女生才喜欢做的事情吗？我女朋友就云养了几个娃，天天跟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