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识得零星几字,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燕飞睁着眼盯着那份脉案良久,又不死心地去翻了第二页,入目的又是那手熟悉凌乱的草书。

她无力地放下了那叠脉案。

刚喝了口茶的顾非池疑惑地挑眉。

萧燕飞蔫蔫道:“这草书也太任性了。”

顾非池一愣,明白了。

徐军医的字确实是草了点。

顾非池失笑地伸出了手:“给我吧。”

萧燕飞就那叠脉案递还给了他,本想问问大致的情况,就听顾非池已经对着脉案念了起来:“孙大康,男,二十一岁,右肩砍伤……”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白的指尖捏着绢纸,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比纸还要白皙,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纸张。

他有把好嗓子,语调低缓,音色很独特,像是山巅的雪,清清冽冽,明明只是平铺直述,并无情绪,却有一种天然的韵律感,凡是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