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一盏灯都没有,庭院里只有水池融着月光,隐约映出周围的阴影轮廓。 纪淮周拎着酒杯,独自出来透气,半倚半坐着花坛,呼吸间携着喷泉带出的凉丝丝的水雾。 他阖着眼,低垂着头。 在这阴湿的空气里,他像个溺亡的人,一动不动。 良久,他提起酒杯含住杯沿,脖颈后仰,凸起的喉结连着滚动几下,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有人坐到他身边,他没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