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他暗暗揉了下右手,方才这位小道长攥得极紧,好似故意使力一般,现在还疼痛不已。
船儿破开水面,在河道上行驶,从清晨到日暮,终于抵达了江米镇。
庞世光问他们歇在何处,清清只说已经提前通知了要办法事的人家,那户人家会留出房间来,在她的极力推辞下,庞世光又将师姐弟二人的船钱给付了,才同他们作别。
临走时,他再三确认了清清二人返回泰安的时间,说到时候也一路回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执意要送他们去住处的庞世光,清清长吁一口气:“怎么偏偏碰上他了!我跟吴恒的交易可不能被他知道。”
裴远时不冷不热地道:“师姐不想看见他吗?”
“也不是……毕竟心虚,如果要解释起来得多麻烦。”
江米镇似乎比泰安镇要大一些,有一条小河从穿镇而过,河岸两边柳树依依,颇有两分江南水乡的意味。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他们今日只吃了早食,此时早已是腹中空空了。
清清眼睛搜寻着食肆,嘴上不忘揶揄师弟:“但我晓得,你肯定是不想看见他的。”
裴远时默然。
“真是奇了怪,人家怎么招你了呀?”
裴远时将脸转过一边。
“噢,那里!”清清指着街角一处尚在营业的店面,兴奋道,“似乎是家卖汤饼的,咱们快去罢!”
她两三步跑到店门口,老板是个年轻妇人,见到有客上门,极为热情:“小妹妹想吃点什么?本店专做汤饼,鸡汤鸭汤样样都有。”
“给我来份鸡汤的,多加花椒和醋。”清清转头招呼裴远时,“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