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唇角,露出愉悦笑容:“不信?那女孩儿会两招昆仑道术,临死前那招‘缚苍生’极妙,倒能评个甲等。”
如愿看到对方陡然紧缩的瞳孔,梅七在心里放声大笑,他还想再添油加醋几句,却瞧见少年面色又变,牢牢盯着别处,似乎十分惊讶。
梅七不耐道:“玩什么花招?不会想说我身后有人罢?”
少年没有回应,他甚至后退了一步,白衣扫拂过草尖,窸窸窣窣一通响。
梅七狠声道:“你不想要这丫头的命了”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外半截被生生吞了回去。
他口中的小丫头,那双被他牢牢制住,剪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起了些奇妙的变化……柔软细嫩的人类皮肤被类似动物的皮毛取代,纤细手指不复存在,只有宽大绵软的肉掌与爪。
这是什么?活了二十多年,梅七头一次尝到难以置信是什么滋味。
直到被狠狠踩在脚下,连肋骨都好似断了两根,兽类的利爪按在他脖颈之间,随便一划,就能刺破颤动着的脆弱血脉
梅七仍是震惊错愕。
那少年似乎在旁边问:“怎么回事?”
梅七无暇作答,他下巴
陷在泥土中,鼻腔中充斥着的味道不知是土腥还是血腥,后颈被大力压着,他只有拼命侧头,才不至于当场窒息。
即使被压制着,但杀手的意志仍迫使他努力将手够向自己的腰,那里有一卷细针,只需轻轻一按,便能悄无声息地射出……
下一刻,他被揪着头发,强迫抬起了头。
他对上一双金黄色的兽瞳,圆润明亮,瞳孔内充盈着琥珀色的光泽。这让他想到曾偷偷养在组织里的一只狸花猫。那只狸花猫无半点温顺可言,而眼前的兽,只会比它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