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盛瓴回过神来,方大娘子也止了泪,夫妻两个一同吩咐府中小厮好生将贵客送出去。

众人既散,坊间便再次传扬盛家六姑娘及笄礼上的奇闻轶事,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赵承佑见众人皆散去,便也同盛瓴道别告辞。

盛瓴的腰弯得愈发低了些,将赵承佑等人送出府去,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脸色黑如锅底,命小厮关上中门,这才朝着秋荷斋走去。

秋荷斋此刻乱成一团,女使小厮们只抢出盛知春的几件衣物,其余的东西尽数毁在了火中。

地上的那个女使浑身是伤,口中喋喋不休地向盛知春讨饶。

虞小娘此刻又是浑浑噩噩的样子,坐在偏院儿的门槛上,手中捧着一双虎头鞋,眼角含着几滴泪,口中还喃喃唱着几句歌谣。

这一切皆刺激着盛瓴的神经,他闭了闭眼,用力握紧了拳头。

再次睁开眼时,他看向身旁的随从吩咐道:“去孟家,将二姑娘带回来。”

“是!”

随从正要出门时,却听见秋荷斋院儿外传来几声哭喊,定睛瞧去,来人竟是自盛元柳出嫁后便足不出户的薛小娘。

薛小娘哭喊着扑到盛瓴面前,软声道:“郎君,柳儿并非是那等心术不正之人,定是有人陷害!还望主君明察啊!”

方大娘子有些厌恶地横了她一眼,让到一旁不想瞧她。

盛瓴则被她抱住的双腿,听着这些反反复复的话,脸上的不耐愈发盛了些:“让你在院儿里修养,怎的自己出来了?”

薛小娘仍旧哭喊着,只一味求着盛瓴能够宽宥盛元柳。

侍从不知该不该前去孟家,只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盛瓴瞧了忍不住怒骂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得到命令,侍从连忙出了府门,朝着孟家的方向去了。

孟家虽说是在离城郊不远的地方,却也离着盛家不远。本应当接上盛元柳便回来,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薛小娘又在脚下哭闹,扰得盛瓴心头无名火起。

盛知春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由得弯起唇角。

纸鸢站在她身侧,悄声问着:“姑娘怕是累了吧,不如奴婢扶您回小娘屋里歇一歇?”

盛知春摇了摇头:“就快要结束了,且再等等。”

这话刚说完,随从便急匆匆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身后并没跟着一人。

盛瓴怒道:“我让你去将二姑娘接回来,你去干什么了?”

侍从忙道:“主君息怒,奴婢是去了孟家接二姑娘回府,可我们连二姑娘的面儿也没瞧见!”

“怎么回事?”盛瓴皱起眉头。

侍从喘着气道:“咱们去了孟家,叫了门,只姑爷一个人出来。咱们同姑爷说了主君的吩咐,谁知姑爷却说二姑娘从家中回去之后便病倒了,此刻正请了郎中在家中治病,实在是不宜出门,若是受了风病更重了便不好了。”

听见这话,方才还哭哭啼啼的薛小娘更来了精神,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主君,看在咱们往日情分的份儿上,便饶了柳儿这一回吧!柳儿她绝非故意,定是有贱人想要害她!柳儿可是你我的亲生女儿,主君自然是知道她的人品的,她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会陷害自家妹妹呢!”

说罢,她转头看向盛知春,又哭着道:“六姑娘,是你姐姐对你不起,但此事绝不是她所为,定是那女使胡乱攀扯。你姐姐从未对你有过半分妒忌之情,你也是清楚的。如今她已经嫁了人,无论是小魏大人还是顾侯爷,她绝不会同你抢。你便松松手,让她喘口气,好不好?”

盛知春低头冷眼瞧着,没说话。

薛小娘见此计不成,眼珠一转,竟当着盛知春的面儿晕死过去。

盛瓴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行至薛小娘跟前,将她揽在怀中道:“映儿?映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盛知春仍站在原地,他不免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瞧见你庶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