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步,派去和亲的绝不是大内的众位公主……”
魏昭猛地抬起头来:“你是说,官家有意让荣华郡主和亲?”
顾景琰冷笑一声:“此刻虽是不愿,可花无百日红,皇室之中,哪还有什么亲情,自然是利益为上。我此去北疆,便是为了荣华。”
魏昭默默点头,忽而又似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只是那位鄯善的嘲瑰翁主,似乎对小侯爷情根深种。鄯善此次献策有功,使臣又久久不欲出城,怕不是另有图谋。”
此话一出,凉亭之中气氛霎时间凝固起来。
顾景琰站起身来,背对着魏昭站着,瞧着背影颇有几分萧索。
正待他要说些什么将这个话题岔开,却听得顾景琰传来一声长叹。
“我自然是知道。”
“那侯爷可要答应?”魏昭问道。
顾景琰缓缓转过身来,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叫人瞧不清脸上的神色。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早已有心上之人,此事必不能成。若今后有求,还望夫子助我一臂。”
魏昭愣了一瞬,只觉得顾景琰此话颇有深意,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今日这番话究竟与他有何相干。
莫非只是想让他在上朝之时帮他说几句话?
他同顾景琰对视良久,才恍然点了点头:“小侯爷有所求,某定鼎力相助。”
廊下的青木将最后一把鱼食抛进水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朵朵水花溅起,落在岸边的水草上,池塘中的水渐渐浑了。
自从谭宫令被嘲瑰翁主气走之后,荣华便叫散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