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春望着随风摇曳的风铃,心中并没有松一口气。
但愿她的好二姐,今日大发慈悲,放她一马,莫要再横生枝节……
酿泉泉水清澈,又是依山而成,十分适合开办曲水流觞宴。
宴会早就开始,荣华坐在主坐上先动了筷,下首其他人才敢放心推杯换盏。
盛知春仍旧坐在荣华身侧,而荣华另一旁坐着的正是嘲瑰翁主。
嘲瑰翁主似乎仍旧将她视作强敌,时不时朝她投来敌视的目光,这顿饭吃的她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荣华似乎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自顾自欣赏着桂音班的小曲儿,偶尔还会叫盛知春一同欣赏。
盛知春心思不在宴席上,四下环顾着,可在席面上的一众贵女之间,并未发现盛元柳的身影。
她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地给纸鸢使了个眼色,纸鸢立刻意会,悄悄退出屏风,偷瞧着男宾那边。
不多时,纸鸢返回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并未瞧见孟家哥儿。”
盛知春心下了然:“我知道了。”
荣华瞧见了这主仆两人的小动作,皱起眉头问:“怎么了,是有何事?”
盛知春垂眸,眼珠转了一圈,已经想定对策:“是我瞧着今夜月色尚好,正适合手谈一局。魏夫子教了我们这么久的棋艺,不如今夜便测验一下成果?”
“你,”荣华皱起眉头来,“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机会,你怎么还上赶着要难为自己?”
“学不可荒废。”盛知春弯起唇角,“如此放松的机会,于我十分难得,不若郡主可怜,成全我罢?”
荣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是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