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一句话,若是您答应我,我立刻便走,再不会踏进这里半步碍您的眼,不知父亲大人可能成全?”
说着,越诚带人将棺材打开,虞小娘尸身的恶臭瞬间充满了整个院子,就连盛瓴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他神色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是做什么,你小娘得了时疫,我可是害怕咱们整个盛家都染上,这才把她送去庄子上养病!如今她得病死了,你不知道好生安葬,反倒将她的遗骸拉回家里来,这是什么道理!”
“好生安葬?”盛知春冷笑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盛瓴,“父亲口中所说的好生安葬,是如何准备的,可否说来同女儿听上一听?”
“我何时管过此等家中庶务!”盛瓴瞪起眼来,抬手扒拉了一下身旁的方大娘子,“你来同这死丫头说!”
方大娘子心里打鼓,瞥见虞小娘的尸身,又连忙闭上眼睛,躲得远远的:“虞小娘毕竟是病死的,惦念她为盛家开枝散叶过,便勉强给她一口棺材,挪去庄子上葬了。毕竟是妾室的身份,进不得盛家祖坟,她的老家又太远,实在不便折腾。”
“哼,你们盛家的祖坟,我阿娘还不稀罕!”盛知春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盛瓴,“父亲大人还不知道吧,我阿娘并不是什么时疫病死,而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此话如同五雷轰顶,不仅方大娘子,就连盛瓴也吓了一跳。
他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紧紧拉住盛知春的手腕:“你在浑说些什么!你小娘明明就是病死的,还叫什么阿娘,你素日那些规矩都去哪儿了?”
盛知春却并不想给他脸面,只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阿娘是被人下毒毒杀的,若是父亲大人还念着夫妻一场的情分,就一定要查清此事,让我阿娘瞑目!”
可盛瓴似乎并不打算彻查,换句话说,他应当连下毒的人是谁都知道,只是不想为了虞小娘而毁了整个家。
他冷下脸来,摇了摇头:“只是死了一个奴婢而已,你如今已经是侯夫人了,身份卑贱的生母对你来说难道是好事么?不管是病死还是毒死,总之是不在了。你难道还要为了为父的一个妾室,惹得全家不痛快吗?”
盛知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半晌都未曾说话,良久,竟然抚掌狂笑出声。
盛瓴皱眉瞧着她疯癫的样子,连半个字都不想说。
盛知春笑够了,抬手抹掉眼角渗出的泪珠,上前一步在盛瓴面前站定:“父亲大人既然不想查,那便不查了。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阿娘被人毒杀,我自然是要仔仔细细地查。”
她微笑着看着低垂着头并不敢直视她的方大娘子,脸上的笑容更盛:“我定会抓到凶手,让她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