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倒是冷静,她抬手拍了拍纸鸢的手臂,示意她退后,自己则朝着廊下那人行了个礼:“三姐姐妆安。”
廊下那人冷笑一声,从暗处走到烛光之下,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不正是盛璃月!
纸鸢连忙也行了一礼,往前挪了两步:“三姑娘安好,这么夜了,三姑娘怎的还在这里等我们家姑娘,怎不早些安置了?”
盛璃月侧头看了一眼玉珠,玉珠立刻上前一步,一掌扇在纸鸢脸上,险些将她扇翻在地。
“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盛璃月阴恻恻地瞪着盛知春,“六妹妹真是教导的好呀,连手底下的女使都敢蹬鼻子上脸了,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示意?”
“嗤”盛知春不由得发出一声哂笑,“三姐姐今日等在这里,原来不是担心妹妹还未回家,而是为了责骂我身边的女使,倒也是难为三姐姐帮我调教下人了。”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妹妹先谢过三姐姐,连自己的事都摆布不清楚,还要费心盯着我这里,当真是姐妹情深呢!”
“你!”盛璃月微眯起眼睛,眸中淬着毒。
她歪头死死盯着盛知春,语气愈发阴寒:“六妹妹,咱们盛家家风清正,你说若是父亲大人知晓你今日私会外男,父亲大人该怎么罚你呢?”
“罚我?”盛知春忍不住笑起来。
她笑得开怀,倒叫盛璃月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面上也没了方才的阴狠,只警惕地瞧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盛知春一面笑着,一面往前逼近:“原来三姐姐瞧见我了呀!我还以为姐姐并不知道是姐姐你求了父亲大人才将我带出去的。那姐姐自然也不知道我出门后便被人掳走,险些丧了命?”
见她毫不避讳地戳破此事,盛璃月心中咯噔一跳,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往后退了两步:“什么掳走,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