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
应安叹了口气:“那贼人实在狡猾,咱们追到树林深处,那人竟然不知用了什么诡秘之术,竟然从身后腾起一片浓烟。等那浓烟散了,再去寻时,早已瞧不见那贼人的影子了。奴婢瞧着那人是个惯常杀人的,知在路上捡到了这把刀。”
说着,他将车夫用过的那柄两刃刀举到魏昭面前。
那刀上沾了些许血痕,是方才划到盛知春脖颈处留下的。
刀柄缠着皮子,许是主人时常抚摸,早已瞧不清那皮子的颜色,甚至有的边角都被磨秃了。
果然是常用的凶器,却并不能根据这个推断出它的主人是谁。
魏昭冷着脸将那柄刀收好,旋即看向盛知春:“那车夫你先前可曾见过?听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你,究竟是你不小心同他结了仇怨,还是另有旁的人想要你的性命?若真是有人,那你可有什么确定的人选?这事与你有关,可要仔细想想,万不可遗漏下什么重要的!”
盛知春也正色起来:“那人我并不认识。盛家的车夫没有几个,虽说我不常出去,却也是识得的。今日这人在我刚上马车时便故意遮掩着脸,我也是从他进来挟持我之后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我当时太过惊惧,只听得他说是有人同他做了一桩生意,便是要买我的性命。我同他说可以付给他双倍的银钱,他却并不同意。更何况,”盛知春眯起眼睛,“方才瞧他那样子,似乎是想要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讲我杀掉,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竟然让他立刻做出相反的决定?”
纸鸢听的云里雾里,迷迷糊糊地说了句:“难道是看到了魏夫子马车上的族徽?”
“没错!就是族徽!”盛知春眼睛亮起来,笑着看向纸鸢,“你倒是想的通透!”
“都是六姑娘教的好!”
她主仆二人并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惊惧,此刻反而笑的开怀,可魏昭却不然。
魏泰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卿,他在世人眼中也只是个翰林院修撰,又怎么能够资格震慑住一个惯常杀人的凶犯呢?
定是还有旁的人在附近,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