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池喻对视了一眼,池喻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池喻昨天一晚上没睡,写了好几张纸,想了一肚子的话,要跟汪清河在堂上对供的,现在还没轮到他说一个字,就好了?

郑心童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向汪清河说道:“舅父,你别担心。”

汪清河用力点了点头,指指自己的喉咙。

“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后,郑心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还没等她踏出公堂,又听到盛兮颜笑眯眯地说道:“陈大人,汪清河都认罪了,还是赶紧画押,赶紧判吧,守在汪家的东厂番役们也累的很,这都守了一天一夜,还是让他们赶紧抄完抄紧回去吃口热乎的。”

她这话一说,坐在上头的京兆尹不由抖了抖,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立马应道:“是是。”

啪!

他敲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堂下汪清河……”

这么儿戏的审案,郑心童简直听不下去了,她加快脚步,走出了公堂。

外头的天色阴沉沉,让郑心童有些憋闷,连气也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