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早,没加班?”
“没有。”
我把手心掩在嘴边,小声应道,“太奇怪了,我觉得肯定有刺客在附近,你快来。”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一下。
挂断电话,我警惕地看了会确确实实拨通的通话界面,再掐掐手心。应该是现实。正翻出账户余额,审视凭空多添一笔的奖金数值,不远处忽而隐约飘来同事的提醒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从手机里抬起头,这些社畜挤眉弄眼,示意我往门外看。
不用多想,不用多确认。一股诡异的、缘分般的直觉在电光石火间擦过脑海。我想起某个窗帘都拉紧的夜晚。我在凌乱的文件里翻找,找到一张小小的白色名片,上面印着漂亮的花体字。出租屋被飞来横祸般的夜色吞吃着。
那时的我做出一个决定,全凭着手机惨白的光线与侥幸的、平白无故的、不具名的信任。
拨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