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刚到回寿堂的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宁二姑的声音。

“……娘,你看看令儿如今长大了,小小年纪也是如此的仪表堂堂的,令儿,快叫外祖母,你不是在家里一直说要见见可亲可敬的外祖母吗?”

“娘,刚才令儿见了我们家小皎月,十分中意,女儿想着,这不就是缘分吗?两家人可以亲上加亲,把小皎月给我们令儿定下来,刚好两人年岁相仿的,您看如何?”

……

紧接着就传来老侯爷夫人隐忍的声音,“不如何!我们崇仁侯府可高攀不上你们高贵的忠亲王府,别打这个主意了,我们家皎月年纪还小,暂时不议亲。”

宁二姑道,“娘,以前都是女儿不对,您别说气话呀,皎月虽然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大好,但我们家王令不嫌弃她,也是她的福分了,这可是千载难遇的好机会呢!”

盛觅觅听不下去了,她牵着宁皎月走了进去。

“我们皎月嫌弃你们家王令,是你们王令没福分。”

宁二姑怒,“你!又是你!我与我娘商量,关你什么事情?你一个后娘,管得可真宽。”

盛觅觅气定神闲,“对,后娘也是娘,皎月是我闺女,谁家癞蛤蟆想来打主意,我都不会答应。”

老侯爷夫人原本生气的,听到盛觅觅的话,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把亲亲宝贝乖孙子,搂入怀里。

这里有儿媳妇在,她就与乖孙女看戏就成了。

反正她就当没有生过宁二姑这个女儿。

老侯爷已经安慰她了,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宁二姑早年就伤透了二老的心,现在上门来,定然有所图。

“小皎月,你别生气,她们两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阿爷阿奶绝不会答应的,还有你母亲也不会答应的。”

小皎月轻轻点头。

“我知道的。”

宁二姑怒道,“盛觅觅!你!”

那小世子王令更加恼怒。

他听懂了,崇仁侯府的人骂他癞蛤蟆。

情急之下,张口就道,“我呸!你以为你们府里的这个病怏子小姑娘,本世子我真喜欢啊!要不是我娘说,娶了她,崇仁侯府一半的家财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才不来呢……”

宁二姑想捂上儿子的嘴,没来得及。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老侯爷夫人连连冷笑,“好好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想回来分我们崇仁侯府的一半家产啊!你们可真是想得美,一边瞧不起我们崇仁侯府,一边还想打我们侯府家产的主意。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当家的主意?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他哪里来得这么大脸?你又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脸?”

盛觅觅也附合道,“前几天,她来要价值十万两的玉,现在又想来打我们侯府半个家产的主意,怎么地,忠亲王府,现在是揭不开锅了吗?”

宁二姑见把脸皮全都撕破了,也顾不了别的了。

索性把话说开了。

“我回娘家要点钱怎么了?宁涵君都不要脸地拖着两个拖油瓶回娘家打秋风了,一个外面捡回来的野种病怏子动辄用十万两银子的玉来治病,我宁涵雅好歹也是你们亲生的,我回来要点银钱怎么了?你们生了我,就是欠了我的!别人都有的,凭什么我没有?你们明明这么多银钱,给点我怎么了?死了又不会带到地下去……”

盛觅觅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宁二姑的想法,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她是怎么能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老侯爷夫人心里纵然早有准备,听了宁二姑的话,还是有些气急攻心。

“好好好,我生了你,我就欠了你,我当时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们的钱死了就算带去地底下,也不会给你半个子儿,你就死了这条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宁皎月小小年纪,目光冷得像冰。

她看着宁二姑,“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