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种下的果实,最后也是由原生家庭亲口吞下。
三月底,裴挽意的伤口拆了线,终于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身体了。
医生给她安排了每天的康复训练,严格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和活动量,让她不要急功近利,免得伤到了手臂和肩上的神经,留下病根。
饮食上的限制也终于少了一些,能吃一些正常的东西了。
姜颜林就早上随便买点便利店的东西应付她,中午回家做好了带过来,晚餐则是直接点外卖,偷偷点一些医生不建议她吃,但是吃几口也不影响的东西,免得她天天在病床上哀嚎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
听了就烦。
以前不是给点剩菜剩饭就吃了,现在嘴还养挑了。
但姜颜林明知道她就是在蹬鼻子上脸,也暂时拿她没办法。
谁让某些人连苦肉计都敢用上,不择手段到了刷新认知的地步。
离开学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姜颜林也忙碌了起来,每天家里和医院两点一线,顺便准备开学的一些琐事。
裴挽意本想让她晚上别在医院过夜了,但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只能厚着脸皮让医院搬了第二张单人床过来,顶着护士打趣的视线也面不改色。
姜颜林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全程躲在浴室里,等弄完了才肯出来,再给裴挽意一个白眼。
好在某人被伤口封印了大部分的不安分,这段时间就只是搂着她睡觉,偶尔蹭两下,贴着唇咬几口,发泄一下无处安放的精力,也就及时收手了。
搞得姜颜林一点都不想挨着她,多动症一样,惹人睡不消停。
直到拆了线后,某人就逐渐大胆了起来,偶尔半夜姜颜林被弄醒,一睁眼就能看到个毛燥燥的脑袋埋在胸口。
当即就一巴掌拍在她头顶上,哑着嗓子骂一句:
“……裴挽意,你是不是真的没断奶。”
被抓包的人就假装是在梦游,叽里咕噜说几句梦话,再嚼吧嚼吧地含咬着不放。
姜颜林索性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等某人磨磨蹭蹭还没个下文,才不耐烦地抓住她的手,自己动手解决。
外面的走廊上偶尔会路过夜里巡房的值班护士,姜颜林只得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忍住了所有声音。
再转头咬上她的锁骨,啃咬着泄愤。
裴挽意就蹭着她的脖子,低声狡辩一句:“我本来没想进去的。”
你不如说点有信服力的。
姜颜林仰头咬住了她的唇瓣,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在重心的次次起伏里抱紧了她的身体。
用力到相嵌的拥抱成了最好的催化剂,轻而易举,就让灵魂也随之颤栗。
“……我中午想吃烤鸡翅,烤牛肉,烤五花肉,总之就是很想吃肉。”
大早上又被便利店关东煮和饭团糊弄的病号发出了抗议。
姜颜林一边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边随口敷衍:“那你想着吧。”
刚开始还知道感恩戴德地吃得干干净净,才几天过去,就开始理直气壮地点菜了,真不愧是全球染坊连锁的创始人。
裴挽意愤愤地咬着饭团,干巴巴地咀嚼着咽下,就不得不赶紧喝一口关东煮的汤,免得噎着。
“我要去揭发你虐待病号。”
姜颜林冷笑一声,“去哪里揭发,流浪狗保护协会吗。”
莫名其妙又被歹毒地骂了一通的裴挽意:“……”
这女人的嘴皮子上下一碰,都能把自己给毒死。
家里好多天没有收拾过,脏衣服也没时间洗,姜颜林看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干脆提前回了家里,把脏衣服和床单都换下来洗了,拿到阳台上晾着,就出了趟门,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了新鲜的鸡翅和牛肉。
烧烤的料是别想了,碰都不能碰,姜颜林索性自己调了味,放了一些能吃的香料和提鲜的糖,把鸡翅和牛肉都切好腌制了半小时,就去裴挽意的公寓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