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实就是,当她对小优没有了性方面的需求时,爱也逐渐降温,沉淀成了一种怜惜。
又或者,正因为她不再生出更多的爱,性也随之成了冰冷的石板,无法触摸。
两者的界限如此模糊,因果关系也像莫比乌斯环一般,找不到头与尾。
姜颜林不喜欢毫无情感触碰的性,像动物般机械无趣。
可太过合拍的性,意味着什么,她也同样明白。
但人如何抗拒本能呢?
尤其是姜颜林这样活着只为了取悦自己的人。
如此矛盾的自我,难以辨别是否低级的欲望,混杂在最原始的本能里,催化着多巴胺的分泌,让姜颜林没能拒绝裴挽意。
第一个晚上没有。
第二个晚上,也不会有。
黄昏时分,姜颜林接到了黎匀橙的视频电话。
自从新加坡一趟结束后,黎匀橙已经很少这么活跃,消沉了两个多月才稍微好一点。
这不算“想不开”,只是在将自己付出过的真心,慢慢拓成标本,珍藏纪念。
“我没有删掉她,也没有质问过,就是想等有一天她给我个答案,让我知道为什么。”
对黎匀橙这样的人来说,猜测与判断都没有太多意义,她更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哪怕给出的结果就是最常见的一种,也好过沉默。
姜颜林不会劝她,她这样就很好。
“不说这些了,过段时间我打算去中国待一段时间,到时候可得请我吃饭。”
她很快换了话题,打起精神来。
姜颜林擦了擦细框眼镜,问她:“打算去几个地方?”
黎匀橙不太确定,“我不好说,可能先去有朋友的地方看看吧,顺便做做旅游直播。”
她是油管主播,和姜颜林有自由职业的相似性,所以当初一见如故的成分里,也包括了职业方面。
而在感情方面,两人也时常感觉对方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这说法可能有点夸张,但多少能沾边。
黎匀橙的初恋也在很小的年纪,就是邻居家的姐姐。
在那个华人还算多的国家,左邻右舍是华人其实很常见,也更容易拉近关系。
黎匀橙一家和对方的家人常常聚在一起,父母聚餐,小孩们一起玩耍。
而小辈里年纪最小的就是黎匀橙。
她那时整天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像个小跟班。
直到对方上了高中后,大概是到了性启蒙的阶段,充满好奇和冲动。于是听话又粘人的黎匀橙就成了她的试验对象。
黎匀橙其实和姜颜林一样,在这方面比较早熟。
她知道邻家姐姐在对自己做什么,但潜意识将这种关系当成了“恋爱”,所以一直乖乖配合着,持续了一两年的时间。
直到对方在高中里有了新的对象,才将她扔到一边,很少再理睬。
这一段“初恋”,对黎匀橙后来的整个人生恋爱观都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她时常被这样病态的关系吸引,陷入不自知的忍耐中,一路成长到了今天,才慢慢找到正视自己的方法。
最迷茫的那一段时间,黎匀橙甚至接受了一个来她的国家旅游的欧洲女人的“包养”。
那是个三四十岁的有钱女人,风情万种,对她也很温柔。
但旅行一结束,对方就回了欧洲,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让黎匀橙甚至早已习惯了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但她还是会在遇见新的人时,勇敢地踏进去,哪怕最后发现依然是趟浑水。
姜颜林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成长的人,也许会被外人评价为“无药可救的恋爱脑”,但她知道,黎匀橙的内心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强大。
面对想要的东西,有人怕风险,有人不考虑后果,但也有人愿意用代价换那一段体验。
姜颜林与黎匀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