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完就会被她加重的力道抵到软处,自食恶果一般绷紧呼吸。

但再怎么嘴上犯贱, 裴挽意实际上是很喜欢这样的变化的。

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质变,像是更多,又像是更明确,全方位地包裹着她,却又无法抓到任何轮廓。

它藏在姜颜林随手倒的两杯温水里, 藏在姜颜林拿着吹风机捏起长发的动作中, 藏在姜颜林紧紧咬着不放的温暖湿润,和她温柔的唇瓣间。

似乎也藏在了“明天吃什么”,“衣服收一下”,“不想上班了你能养我吗”,诸如此类的没有营养的对话里。

让裴挽意在某一个午休的半梦半醒之间,抬眼看到在旁边工作的姜颜林时,忽然就这么明确地意识到

这栋房子,已经变成了家。

她们的家。

一生都背负着买一个房子依托后半生的执念的人, 最后想要的往往不是那有形的东西。

就像裴挽意花费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按照自己所有的喜好打造的这一栋房子, 在搬进来很久之后,也和一间民宿,一家酒店没什么区别。

带着行李箱进来,带着行李箱出去,屋里永远干净整洁,永远有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还原,保养每一个角落。

直到某一天,她把姜颜林连哄带骗地带回来,养在了这个房子里。